不讓帶就讓她滾。”程舟有點煩躁地說道。好好的怎麼就說到他要娶老婆的事了。
再說了,誰要娶老婆了,他怎麼就要娶老婆了,好好帶著拖油瓶生活不好嗎。
“回去吧。”程舟說完,拿出鑰匙,開啟自己家門。
顧橋看著程舟摔門進家,總覺得這傢伙最近脾氣有點怪。青春期男孩的心思真難猜。
她向來是個知難而退的人,既然這麼難猜,那就不猜了吧。
顧橋吸了口氣,轉身開門進去,將手裡的煙給媽媽送去之後。
一路沉默著回到自己臥室關上門。
床邊上躺在早上換下來的被她剪壞了的裙子,床頭是程舟幫她找出來的紅色秋褲。
顧橋拿起裙子,開啟院子門,隔著牆扔了過去。
程舟將書包往床上,想起在樓道里看見她時的樣子,心底像是被人用針扎過一般,生疼。
小院子裡有什麼東西被扔了進來。程舟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校服裙子。
他回屋研究了一下,發現這裙子被她剪地太多了,沒法救了,再救連屁股都蓋不住了。
“奶奶,縫紉機借我用。”
他打算給她做一條新的。
他現在沒法帶她走,便會竭盡所能地對她好。
校服裙子是黑白格子的,程舟在自己衣櫃翻了翻。
正好他有件這種黑白格的襯衫,拿在手上摸了摸。
天氣有點冷了,這個布料薄了點。
於是又翻了翻,找出來一條黑白格的羊絨圍巾,是去年冬天的時候,媽媽給他買的。
這個好這個暖和,而且圍巾的尺寸非常適合給她做裙子,還能做一圈非常洋氣的花邊。
她頭髮已經這麼醜了,必須在裙子上扳回一局。
顧橋坐在書桌前,身上似乎還殘留著他輕輕抱她時的溫度。
以前小的時候出去玩,她懶,經常撒嬌賴著程舟,讓他揹著她或者抱著她走路。雖說嘴上嫌棄她重地像豬,卻從未拒絕過她。
她說要背,他便彎腰。她說要抱,他便張開雙臂。
他永遠溫暖。
顧橋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小紅包,裡面一共五百塊,都是零錢,她一分一分攢下來的,攢了好久。
其實她本來可以是個小富婆的。知道她家的情況,每年過年,程爸爸程媽媽程奶奶和程舟,都會給她包紅包,特別厚。
只不過一進自己家門,那些紅包就被媽媽奪走了,說是幫她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