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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吸幾下,但還是沒能忍住,開口道:“土豆也不能放冰箱,容易發芽的。”
晏隨漆黑的眸子盯住她,嗓音低沉:“那又怎樣?”
土豆、發芽了、那又怎樣。
單茶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年輕男人的語氣天經地義,那態度竟讓單茶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是她在吹毛求疵窮講究一般。
她不太信有成年人不知道發芽的土豆不能吃,於是仔細盯著晏隨看。
可看他那一臉理直氣壯的神情,也無從懷疑。
單茶深吸一口氣,道:“要不……你還是叫外賣吧?食材可以等明天阿姨來了再做。”
她覺得,如果他今晚做飯的話,說不定兄弟倆都會被毒死。
晏隨“哦”了一聲,又慢條斯理道:“他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吃外賣。”
單茶:“……”
但小孩子吃外賣起碼不會死。
單茶感覺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她怎麼會鬼使神差地說:“算了,還是我來吧。”
更沒想到的是,晏隨居然半點沒推辭,坦然道:“好啊。”
緩過神來,單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她上趕著來幫他們兄弟倆做飯,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可話已經說出口,不能反悔。
想了想,單茶又找補道:“其實我不太會做菜,我只會煮麵……小孩子只吃面不好吧?”
她給自己臺階下,也給晏隨臺階下。
現在他只要說一句“吃麵不好”,那她就能順勢走人。
可誰知道,下一秒晏隨便漫不經心道:“有的吃就不錯了,他挑什麼挑。”
單茶:“……”
剛才她讓他點外賣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說的。
沒有辦法,單茶只能開始下麵條。
小鍋裡燒開的清水咕嚕嚕冒著泡。
單茶從冰箱裡拿了幾個雞蛋敲開,開始打蛋。
身後突然傳來灼熱的溫度,是晏隨。
他站在她的身後,雙臂撐在她身側兩邊的料理臺邊緣上,明明兩個人沒有碰到,可他卻像是從後面擁抱著她一般。
單茶倉惶轉身,正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
年輕男人個頭太高,將廚房裡的燈光擋住了大半。他啞聲道:“剛才真的沒想兇你。”
他還在說之前錢包的那件事。
單茶抿了抿唇,然後故意冷淡道:“無所謂啊。”
“無所謂?”晏隨挑眉,欺身逼得更近,“那你剛才哭什麼?”
“我沒——”單茶不想承認自己因為他先前的舉動哭鼻子了,還要嘴硬,可話沒說完,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晏隨伸手握住了她的腰。
其實他手上根本沒用多大力氣,但單茶還是吃痛。
晏隨也察覺到不對勁,他直接掀開她的毛衣下襬,如凝脂般的纖細腰肢露出來,上面留著幾道指痕,已經變成深紫色,襯著白玉般的面板,越發顯得可怖。
還是那天他將她壓在消防通道里強吻時、掐著她的腰留下來的指痕。
晏隨凝神望著那幾道指痕片刻,然後伸出手指在上面輕輕颳了刮,嗓音沙啞:“怎麼比豆腐還嫩。”
男人的手指乾燥溫暖,被他的手指觸碰過的地方,彷彿有酥麻的電流流過。
單茶伸手去推他的小臂,找出來的理由拙劣至極:“麵糊了……”
晏隨一動不動,反而再次伸出大拇指,在她的腰身上輕輕撫弄著揉了幾下,動作曖昧旖旎至極。
那裡從來沒被人這樣碰過,單茶的身體抖得跟篩糠似的,聲線也抖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