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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不是隻要和女朋友解釋清楚就行嗎?
當然,這事兒不能全怪霍舟。
他本人對這種事情就不太在意,學校裡關於他的傳聞可比晏隨的更離譜。
那群人天天傳霍少爺十六歲那年就達成千人斬成就,還是處男的霍少爺說什麼了嗎?
霍舟:早就麻了。
不過說到這裡,霍舟又忍不住照著單茶的腦袋輕推了一把,越想越生氣:
“你到底在你姐姐面前怎麼造謠我了?”
單茶眨眨眼睛,坦誠道:“不好意思啊,但……我們沒聊過你。”
頓了頓,“一次都沒有。”
霍舟:“……”
行吧。
麻得透透了。
兩人正一邊說著話一邊曬月亮。
身後的房門突然被人輕輕拉開。
是晏隨。
他洗好澡出來了。
院子裡沒有開燈,清朗的月光如水銀一般傾瀉而下,將整個院落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
剛洗完澡的少年身上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灰色的運動短褲,肩膀寬闊,身材挺拔。
黑色的溼發被他用毛巾擦得亂七八糟的,幾縷溼發搭在額頭上,看起來……竟然很乖。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時,單茶被自己嚇了一跳。
拜託,那是晏隨哎!
一個眼神掃過去、學校裡的那些刺頭就不敢吭聲的晏隨哎!
怎麼會和“乖”扯上關係。
被雙手拄著下巴的小姑娘眼都不眨地注視著,晏隨輕咳一聲,然後問:“坐在這裡幹什麼?”
他以為她已經睡下了。
單茶看看晏隨,又看看身邊的銀髮少年。
有了對照組,單茶突然就覺得晏隨變得格外的順眼,比之前還要順眼。
該怎麼說呢?
霍舟就是那種刺頭,每時每刻都像是在等著別人來和他幹架一樣。
愛挑釁的幼稚鬼。
和霍舟比起來,晏隨雖然同樣不好惹,但他明顯成熟太多了。
給人的感覺,是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存在。
小姑娘鼓了鼓臉頰,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道:“我就去睡啦……晚安。”
第二天早上九點,單萱便過來了。
從山上的宅子到市區要花的時間不少,顯然她是一大清早便起來了。
單萱直接帶著妹妹回了那個家。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她便讓司機停車,拉著單茶下了車。
霍舟忍不住道:“不用我陪你上去?”
少女瞥了他一眼,然後冷聲道:“你以為是去打架?”
霍舟:“……”
行,他就不該問。
麻了。
出電梯前,單萱拉住妹妹。
單茶:“?”
下一秒,單萱伸手,用力在她腦袋上揉了一通,然後成功將單茶的腦袋揉成了個亂蓬蓬的獅子頭。
單茶:“?”
因為是週末,所以單父和徐夢雲都在家裡。
來開門的是徐夢雲。
見單萱領著妹妹回來,她微怔,但馬上便恢復過來。
徐夢雲回身看向房間內的餐廳方向,提高了幾分音量,語氣嘲諷:
“你看我就說吧,現在的小姑娘精著呢,人家離家出走就是嚇唬嚇唬我們,才不會讓自己有事呢……你瞎擔心什麼。”
單萱看著徐夢雲,笑了笑,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
“徐老師,聽您的意思好像是,我妹妹平平安安地回來了,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