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得漂亮一向得得優待也就多些,姜璃又是漂亮女人中格外出挑的一類,這番小心翼翼的姿態落在人眼裡無端的就讓人有些可憐憐惜起來,連原本作壁上觀事不關己的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對著總裁判怒目而視起來!這老頭,真是太不講理了些!
總裁判氣的呼哧呼哧喘了半天粗氣,才顫著手把號碼牌遞上去,“你這小姑娘,我什麼時候為難你了?”
姜璃慌慌張張的接過號碼牌,一副唯恐總裁判反悔的模樣,在眾人看不到的一面,對著總裁判諷刺的展顏一笑,語氣卻仍舊是小心翼翼惶恐的樣子,“沒有,您當然沒有,是我說錯話了,您別放在心上。”
這樣子明顯就是欲蓋彌彰,怕總裁判找麻煩的口氣,這下連其他裁判都看不下去了,“算了算了,比賽也該開始了,人家一個小姑娘都能做您孫女兒了,咱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總裁判有一瞬間氣兒沒喘上來,他幾乎可以說是震驚的看著姜璃的,賭石競技靠的是一個穩字,大忌擾亂心神,他也沒蠢到真的針對她的意思,不過是唱作俱佳的暗自氣上她一氣。
場面上既說不出錯處,即使告到王家他說的話也沒一句是故意針對的,都是站在她一個女孩子家的角度上說的實情,誰也不能真拿他怎麼樣了。最重要的是今天跟姜璃對陣的是總裁判的親孫子,總裁判不是庸才,之前也研究過姜璃,知道她不是個善茬,想盡可能的拖一拖她的後腿。
可誰能想到姜璃竟然能做到這樣寡廉鮮恥的當面使絆子挖坑陷害?那臉上嘲諷的笑明顯就是在告訴他她就是在故意做戲,他又能耐她何?別說擾亂心神故意氣姜璃了,總裁判本身就已經快被氣瘋了!
真是…總裁判對著那張年輕的張揚的漂亮的臉,感到有陣頭暈,揮揮手,再惱怒再憋悶,也只能強撐著臉上的一份體面,和藹可親的溫聲道:“你這孩子,就是愛多想,快去吧別給耽擱了。”
“謝謝總裁判,真的謝謝您了”
姜璃滿口的感謝又一次把總裁判氣了個咬牙切齒,旁人看他的眼神也更譴責了。是啊,人家一個小姑娘光明正大的來比賽了,這會兒想要進場還要對總裁判感恩戴德的再三感謝才能進去,這總裁判做事得多不是人啊,看來這賭石比賽的裁判是一屆不如一屆了。
總裁判簡直快要被這小姑娘氣瘋了,他真想捂著胸口破口大罵,可是不能,他不敢,他只能憋回去,於是更加氣悶。想著刁難姜璃的總裁判怎麼都想不通,即使後臺硬,可真的就能有這麼蠻橫的不通人情的選手?直接得罪裁判,膽大到這種程度已經不是一般的心寬了。
後來古建也問過她這件事,“你當真就不怕在比賽的時候給你穿小鞋,故意給你安排實力強悍的對手,或者在平局的時候動手腳嗎?忍著點兒氣又能怎樣,世族裡出來的裁判多事那樣的德行,不然穆少也不會懶得應酬直接退了位置。”
姜璃撇撇嘴,“你覺得我就算不跟他撕破臉了,我就算是真的忍讓了,他們就真的不會再動手腳了嗎?就真的不會在比賽裡使絆子了嗎?既然終歸是避免不了的,何不反擊回去,為何偏偏要受了那份氣呢?溫良恭儉,也是要看對誰了,這樣的人也配?”
古建動了動嘴,竟不知該如何反駁,這樣的做派明明不是世俗裡最常應對的方式,可又挑不出錯去,只覺得囂張的那麼理所當然。
“況且,我又何嘗怕他們使壞呢,那麼多眼皮子瞅著呢,總不能顛倒黑白,把贏說成輸吧?若是怕開出的籽料規格相似成了平局,怕被使絆子偏袒著誤判的話。”
姜璃懶洋洋的笑了,“那便以絕對的優勢強勢壓過,不給他們平局的機會罷了,又什麼難的呢?”
有什麼難的呢?短短六個字對古建的震撼讓他心底震動不已,一種悄然滋生的,類似於對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