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審判拳!”
閃耀著刺目光芒的拳頭猶如流星橫過虛空,所經之處,夜叉紛紛炸開,碎肉、碎骨射向四面八方,畫面血腥。
劉危安每跨一步,便一拳揮出,帶著某種難以名狀的韻律,四爪夜叉鋪天蓋地,卻沒有一隻能近他的身。
兩側分別是嫦月影和劍二十三,兩人都是使劍高手,劍芒吞吐,四爪夜叉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斬斷了生機。車駱駝居南方,二兩叫花子守住北方,太史褚工和皇甫一日斷後,公山流敬、宋擎天、玉珠和紫沁師妹處於中間,四個人也在出手,只是相對來說,攻勢沒有外圍那麼凌厲。
越是深入,三爪夜叉的數量越少,隨著而來的是大量的四爪夜叉,每前進一步,都要消耗巨大的體能,前進了十公里,比之前前進百公里花費的時間還要長。
不久之前,遇上了敦煌石窟的隊伍,敦煌石窟的人使用的兵器很有特點,男性使用的是骨朵,女性使用的是鐮刀,男女配合,天衣無縫。
敦煌石窟由一位年過百歲的老人帶隊,弟子十五六人,看得出,老人是在磨鍊弟子,老人幾乎沒有出手,都是弟子們在出手,前進的速度不是很快,不過是,就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門,但是其中的一個弟子,卻令人印象深刻,那是唯一沒有使用兵器的弟子,書生打扮,自帶佛光,在佛光的照耀下,夜叉的凶煞暴戾之氣被大幅度削減,十分神奇。
二兩叫花子對此很是好奇,他這個人,也沒什麼忌諱,衝著人家就問:“喂,書生,你這是什麼功法,好生厲害!”
敦煌石窟的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並不理會。二兩叫花子自討沒趣,準備打招呼的劉危安也閉上了嘴巴。
出門在外,並非說江湖兒女皆朋友,相互戒備,才是常態,畢竟人心隔肚皮。劍閣和皇極洞很古老,但是同樣有很多宗門是沒有接觸過的,祖上沒有打過交道,下面的弟子,不敢隨隨便便釋放善意,也只有二兩叫花子冒冒失失的,沒有一點心機。
一道長虹橫過虛空,如流星劃過天空,拖著長長的尾巴,尾巴不是赤紅色的,而是銀色,光芒耀眼,劉危安等人都被這道長虹所震驚,長虹經過的地方,四爪夜叉紛紛炸開,化作血霧,定睛一看,這哪裡是什麼長虹,分明是一杆長槍,銀色的長槍。
烏雲之中,出現了一條兩公里左右的空白,光芒一閃,銀色長槍消失不見,不過,劉危安等人都看清楚了,銀色長槍不是消失,而是回到了主人的手上,那是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軀幹宛如澆鑄的精鐵,給人一種泰山壓頂也無法壓彎的堅挺之感。
感應到了劉危安等人的目光,中年人扭頭看了一眼,雙方相距超過十公里,中間還有無數的夜叉遮擋,但是此人的視線瞬間就到了,虛空的距離彷彿消失了。
“劍閣,皇極洞,太史家族,大審判拳,嗯,你是車駱駝,都來了,不錯,咦——第三刀皇的石刀,怎麼——”中年人本是隨意瞥一眼,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看見了石刀,聲音驟然變得驚訝。
光芒一閃,中年人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他不看其他人,只是盯著劉危安。
“第三刀皇的石刀怎麼會在你手上?第三刀皇在哪裡?”
“見過槍聖大人!”劍二十三、車駱駝、太史褚工、皇甫一日恭恭敬敬行禮,玉珠和紫沁師妹也跟在後面行禮,公山流敬和宋擎天有些茫然,嫦月影則是沒有動作,她應該認出了中年人,但沒有表示。
“無需多禮,年輕人,第三刀皇的刀怎麼會在你手上,發生了什麼事?”中年人微微點頭,依然盯著劉危安。
“他是槍聖大人,與獅子王大人私交甚篤。”劍二十三低聲為劉危安解釋。
“晚輩劉危安見過前輩!”劉危安眼中的警惕褪去,回答道:“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