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晦,若不是你坦誠相告,本宮竟然不知,自己的枕邊人,居然為了這個至尊之位,將吾送於你······”傅傾雪輕輕地靠在沈如晦的胸膛上,目光卻是灼灼如炬,鋒芒乍現。若是之前,傅傾雪對慕容淵有幾分的熱戀與愛意,那麼得知真相後的傅傾雪,對慕容淵就有多少分的憎恨與仇怨。
原來慕容淵所有對她表現的一往情深,都是逢場作戲。原來慕容淵不是沒有愛與心,只是他把自己的寵愛與真心都給了那個叫做時慕青的女人。
那日沈如晦把一切與她和盤托出後,她才知道傅傾雪這三個字配上貴妃這個稱號有多可笑。
慕容淵一早就想借助傅國公在朝政的影響力,來收穫大齊百官中清流文官的支援。於是,慕容淵煞費苦心,甚至在奪帝之位的關鍵時期,為了讓她的親爹傅國公全心全意輔佐他,為慕容淵的帝王之位鋪路,竟然設計讓沈如晦易容成他的模樣,夜夜宿在她的寢殿內。
於是,在她有孕之際,傅國公以為她的閨女深受獨寵,一門心思替他籠絡朝中官員,為他鋪路填石。
那時的傅傾雪是真的傻,以為自己與相愛之人琴瑟相和,即將有骨肉來世間,這般喜事,令她如此動容而驚喜。
直到後來時慕青離世,他獨掌帝位,表面對她盛寵不衰,實際上卻是從不宿在她寢殿,她一直也是以為慕容淵只是被時慕青的離世傷透了心。
直到那陰暗的事實被赤裸裸的拆穿,她心底的愛被羞憤被憤怒被仇恨取代,她從未想過一個男子會因為帝位的權利之爭,而如此不擇手段。也從未想過,原來他是真的不愛自己,不愛汝歡,因為汝歡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
也算是上天可憐見,沈如晦作為慕容淵的心腹之一,對於慕容淵還是極其瞭解的。傅傾雪如今也明白了,深宮之中,與其去乞求那虛無縹緲的帝王之愛,倒不如想盡辦法坐擁權力之巔,只有永遠地權力,哪有永恆的愛意?即便是有,慕容淵愛的也不是她,護的也不是她,唸的也不是她,亦不是汝歡。
“沈如晦,本宮命你查的事,查的如何?”傅傾雪靠在沈如晦的懷中,輕聲細語。
“娘娘,屬下已經探明陛下近期的安排,陛下與張大人打算將一批今年科舉中舉的寒門之子來取代各世家被舉薦的子弟進入六部的基層崗位,如此引來了不少世家的不滿。朝堂奏議紛紛,娘娘,這是那批寒門之子的名錄,請您過目。”沈如晦從衣袖中取出一份謄錄下來的紙條,遞於傅傾雪過目。
傅傾雪接過紙條,對著燭光細細琢磨紙條上的名單。若有所思。
“娘娘,可交此名單與傅國公,派傅家親信去調查各寒門之子的背景與軟肋,若是娘娘能取得先機,那陛下與張大人的這步棋子,便是為娘娘所埋。”沈如晦抱著懷中的溫香軟玉,柔聲為她謀劃道,“如今世家貴族漸漸因新政對張遠與陛下頗有不滿,娘娘時常在宮內宮外舉辦雅集,宴請世家貴族子女同樂,不妨藉此機會,多於世家貴族女眷貴女接觸,多得幾分好感,若是有朝一日,您誕下大齊的龍子,或許,整個大齊,便是您與傅家的。”
“沈如晦,你有心了,就按你說的做!”傅傾雪思索一番,輕聲謝道,隨即又似乎思慮到什麼難處,皺眉低聲問道,“只是陛下畢竟手握兵權,僅憑文官與世家的力量,即是世家彼時願意扶持本宮這一系,但畢竟沒有兵權,如何是好?”
“娘娘,當初陛下奪帝的手段,多少二殿下的部曲也並非是真心歸順陛下的,多少還是有一些是形勢所逼。若是傅家可以籠絡一部分為己用,也未嘗不能達成?”沈如晦思索片刻,給了她一個答覆。曾經二殿下在殿內焚火燒身,不少部曲對此敢怒不敢言。雖是歸順,卻多少有些微言。加之慕容淵並未重用這些將士,因而若是娘娘將這些人收編麾下,許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