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司九緊緊抱住倒在她懷中的司晨,她企圖用手去按住司晨冒血的傷口,司晨的血從胸口無法癒合的斬仙劍的傷口流出,從他的嘴角流出,猩紅的血,她怎麼捂也捂不住,哪怕鮮紅染透白皙的手指,也沒有分毫用處。
司九的眼睛瞬間流出淚來,抱著司晨,聲音帶著顫抖帶著無助,帶著哭泣帶著悲哀,像啼血的杜鵑悲鳴,像喪偶的老鴉哀嚎,“司晨,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淚水無聲無息地滑落。
圍著她的仙族,能幫上忙的,都在源源不斷地給滿身是血的司晨輸送仙力,只是,那仙力像撲向火想飛蛾般,進入他身體的瞬間,化作螢火灰飛煙滅。
“沒······沒用的,我······我的······靈······靈丹破······了,再多的······仙······仙力,都······都是······白費······”司晨費力地吐著血,極艱難地一字一頓講著,“我大限······將······將至,答應······我,活······活下去······如果······有······可能······,帶他······他們······逃出去······”
“司晨,你別說話,”司九抱著他,哭得梨花帶雨,她甚至都沒有空擦一下滿臉的淚痕,只能無助地哭著,一手捂著他的胸口,彷彿捂住了那血可以不流,一手緊緊抱住他的身體,“你別說,我都答應你,我什麼都聽你的,司九都聽你的,你好起來,別放棄,司晨!”
司晨本就奄奄一息,他最後一次睜大眼睛看了看司九,那身軀幻化成了漫天熒光,四散而去。
司九眼睜睜看著司晨的身體隨風而逝,她瘋了一樣地伸手想要拽住司晨的熒光,可是光,又怎麼能抓得住呢?
“啊!”無盡的悲憤與怒意,像是一個開關,開啟了她身體塵封的力量,她的悲憤與怒意,將體內所有的禁制全部衝散,是真神的覺醒,也是神力的碾壓。
萬丈光芒,刺的混戰中的人迷了眼睛,強大的神元綻放的壓制性的神力,使人害怕。
“破。”她輕點手指,那個魔族引以為豪的上古魔神設定的滅神針,如同潰爛的蟻穴般,開始一寸寸地脫落。
她一抬手,所有魔族被數道躲不掉的金光壓制在身下,無法動彈。
就這樣,她如同冬日中最耀眼的女神,一步一冰雪,一步一金光,帶著無盡的光芒與神力,站在了秦之崇與魔帝面前。
“小小魔族,怎敢造次?”她睜眼,一道金光扼住了魔帝的脖頸,將他凌空拉起,絕對壓制的力道,扼住魔帝的咽喉,魔帝剛想反抗,被她神力化作的四道雪刃穿透手腳打入巖壁。
“即便是你們尊稱的上古魔神在世,在吾眼中,不過手下敗將。”司九手一用力,無數的金光一刀刀插入魔帝的身體, 不過須臾,竟然變成一個人體蜂窩,充滿孔洞,最後一捏,金光削碎了魔元,他瞬間化作一陣魔煙,魂飛魄散。
“魔帝已滅,爾等魔族,念你們被魔帝欺騙,若此刻丟下魔刃,歸順九天聖境,吾賜你等逃離魔域苦海,終身可居幽冥海之上,各自為政,安居樂業,與四界和平相處。”司九眯著眼,“若是不順,今日,吾就滅光魔族,自此,四界便餘三界,不再有魔族。”
她以光為刃,解了秦之崇身上的魔禁,又以金光削去他提劍的右臂。劇痛之中,秦之崇終於覺醒意識,他不知所然地看著自己淌血的右肩,又不知所然地看著眼前一襲紅衣寂寥,孤獨,凌厲的司九,劇痛讓他迷茫,司九的陌生讓他驚訝,但是還未開口,就被司九打飛在地 ,已然沒有還手的能力。
“小九······”他還未開口,就被封了禁言咒,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
隨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