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完後三人都被雷劈了一般,石毅想的是“完了老子的形象”,柳茹則是“這混小子怎麼能比我兒子萌,這不科學”,安承澤則是“呵呵,原來石毅小時候這麼不要臉,默默記在小賬本上,長大了炫黑歷史”。
要知道前生的石毅自從毀容後,性格不再像現在這麼跳脫,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那個年代整容技術不像現在這麼發達,在國內根本沒希望,讓石毅錯過了考軍校的最佳年紀,當了兵也因為一張臉處處碰壁。等二十一世紀後整容技術發展起來時,他卻已經超過二十五歲,錯過年紀,難以在軍界發展。
兩人在部隊時是一桶退役的,那時石毅雖然沉默,但好歹還有些人氣。而退役幾年後重逢,幾年不知蹤跡的石毅身上連一絲人氣都沒有了,他的臉已近開始著手修復,容貌恢復,性格卻再也沒了恢復的機會。之後的石毅整個人就好像一臺超負荷的機器,安承澤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在“那件事”發生時,隱約猜到石毅退役後的幾年,極有可能沒有離開軍界,而是去了更為神秘的特殊部隊。
而因為“那件事”,石毅左腿截肢,徹底與軍界告別,永遠不可能實現自己守衛祖國的夢想。
不信神不信天的安承澤那時曾經想過,他是不是天生克石毅,怎麼總是在無意中將他牽連進來,不小心害了他呢?明明是一杆筆直鋒利的銀槍,卻碰上了他這個有毒物,發生了氧化反應被腐蝕,失去了那質樸的光芒。
望著眼前跟自己搶母愛性格跳脫的孩子王石毅,安承澤突然有個詭異的想法,他前生意氣風發並無遺憾卻依舊重生,還不會不是因為他的遺憾而是因為石毅的遺憾吧?
不由自主地打個哆嗦,再深想就過了,安承澤可不是那種捨己為人的人。縱是前生欠了石毅,今世努力償還,卻也不會到為他而生的程度。也許小時候的自己還知道什麼叫講義氣,在安家生活了十幾年的他,卻早就把天真和良心丟進垃圾箱,只剩下自私與陰毒。
更何況,他前生欠石毅的只有一張臉,還是石毅自己作死拿刀威脅同學,他本人也要付一半責任。至於截肢,那是他自己倒黴,捲進了事故中,與安承澤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可是……不管怎樣,這輩子還是順手對他好一點吧,畢竟上輩子太可憐了,他這種冷血無情的人都忍不住同情他了。
於是安承澤在自己的圈子裡,除了柳茹外又勉勉強強地加上了個石毅。柳茹被他守護在圈子中心,牢牢實實地不叫她受半點傷害,至於石毅……充其量是個看門的。
在安承澤誇大其詞地巧妙提醒下,柳茹恢復了理智,沒有被蠅頭小利衝昏頭腦。不過開心卻還是要的,今年這個年必須是他們家最好的一年,果斷出血大采購,今年一定要給小澤過個好年。
買煤買年貨是主要的,在材料豐富的情況下,在安承澤的建議下,柳茹給兩個孩子做了一堆小點心。什麼天津的麻花、山東的煎餅、江蘇的蔥油火燒、浙江的重陽慄糕、福建的蠣餅、手抓面、湖北的東坡餅、廣東的雞仔餅、皮蛋酥、冰肉千層酥、酥皮蓮蓉包、四川的蛋烘糕、龍抄手面、玻璃燒麥等等,雖然因為材料限制沒有全做,卻也讓石毅和安承澤開了眼界。就算前生走遍華國的大江南北,卻依舊被柳茹的巧手給震驚了。
沒有地溝油、亞硝酸鈉、蘇丹紅、三聚氰胺的麵點,原汁原味,簡直好吃到忍不住吮指,安承澤尚且剋制一點,石毅那邊連籠屜都快啃了。
“柳姨你做的太好吃了,比我們學校旁邊那個破小吃店的東西強多了,要是你能開店,我肯定天天去捧場!”吃貨石毅率先道出安承澤心聲。
柳茹先是眼睛一亮,隨後想到一系列現實問題,暗暗搖頭,覺得這想法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沒有回應石毅。
而安承澤則悠悠閒閒地拿起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