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哈德利才是罪魁禍首, 有甩鍋的嫌疑。
更讓人糟心的是,哈德利死了, 還要舉辦葬禮!
舉辦葬禮是好事啊,很多政敵和明面上關係不好的人都可以打著為哈德利哀悼的名義,跑過來參加葬禮,順便完成各種私人會見。
一時間甚至黑鈴蘭的風評更好了:看啊,哈德利死的多是時候,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大好人。
海德曼和尤斐點了個踩。
海德曼參加葬禮,雖然和其他部落的酋長達成共識,可由於他和圖裡卡的私人關係, 成了胡埃斯特的攻擊目標,差點幹掉圖裡卡。
好在尤斐幫忙, 圖裡卡反應迅速,將這件事故意上升到國家和部落層面, 威逼黑鈴蘭和胡埃斯特將這件事降溫處理。
可這樣一來,海德曼作為一個被特殊藥物弄發瘋的倒黴狗子,他的話更沒人信了,於是直到現在,哈德利人都死了,名聲還清純乾淨如一朵白蓮花。
現在隨著海倫女士和黑鈴蘭家族宿老爆料,哈德利又多了一頂綠油油的綠帽,伯爵夫人的三個孩子全是他堂弟特里的。
這麼一想,哈德利真是太悽慘了。
尤斐想到這裡,差點噁心得吐出來。
比爾·黑鈴蘭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成了哈德利名義上長子,本以為自己是唯一的嫡系繼承人,甚至還為此和琳娜·胡埃斯特做了利益交換,哪想到不只是他的弟弟妹妹,他自己也是個贗品!
尤斐想到將親兄弟做人體實驗,還將其變為死靈騎士再塞到山巒巨獸的密室裡當守衛的科曼伯爵,再想想哈德利將堂兄當種馬,讓對方替自己面對神聖帝國的算計……
尤斐的腦海裡冷不丁回憶起哈德利曾說過的話。
“……黑鈴蘭的血脈可以吞噬獵物的血肉,操縱獵物的神經,讓獵物以為一切行動都是自己的選擇,可實際上那只是我們給與神經發出的訊號……”
黑鈴蘭家族稍微有點可怕啊。
至於琳娜·胡埃斯特也很倒黴。
小姑娘被哈德利騙了感情不說,連家族利益都被算計其中,哪怕到現在琳娜都不敢相信哈德利欺騙了她。
以為自己能征服這個妖豔的老男人,結果哈德利笑嘻嘻地表示,看吧,我前妻一直留存著黑鈴蘭的婚姻契約,她可以代表我進入家族密室!
然後這位前期海倫女士繼續跟著前夫捅刀:什麼?我死鬼老公一心追隨他效忠的人,他誰都不愛,追著王太子一起死啦!
尤斐看著前面那對一個躺在石臺上當屍體,一個站在旁邊跟著捅刀的牛逼夫妻,心中升起了對琳娜·胡埃斯特的萬般憐憫,慘啊,太慘了。
要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幫她一把?
就在尤斐胡思亂想之際,比爾開口了。
少年最近遭到了太多打擊,打擊到了極致,反而變成了一種木訥和鈍痛,感覺消失,只剩下了本能。
“海倫女士,即便你身上仍有父親的婚約,可你依舊不具備黑鈴蘭的血脈,在父親已經死亡的現在,距離嫡系血脈最近、已經進行過儀式的我是唯一繼承人。”
比爾·黑鈴蘭聲音冷漠地說:“如果我一心和胡埃斯特完婚,將黑鈴蘭併入斯蘭貴族體系,想必曙光城和您的野望將會化成泡影吧?”
海倫女士聽後輕笑起來,她仔細看了看比爾,笑著點頭:“你的反應比琳娜公主快一些,不愧是黑鈴蘭。”
比爾又看向兩個叔爺爺:“三叔爺爺,五叔爺爺,您二位作為家族宿老,難道要綁著外人吞併黑鈴蘭的資產嗎?”
三叔爺爺扶了扶鼻樑的眼鏡,似乎非常苦惱,他嘆了口氣:“比爾,你太小了,若是站出來容易遭到狙擊,現在海倫能幫你擋一擋也是好事。”
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