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遠放下手機,他昨天和程珊兩人獨處過一段時間,不過那時候他的關注重點沒有放在程珊的臉上,對程珊的長相印象不深。齊思遠現在仔細回想程珊的五官,的確,今天早上程珊的五官稍有違和感,所以他才覺得程珊眼神不對。“現在我們要提防的,恐怕不止是江大附屬的全校師生,第二圖書館的裝修工人,還要把玩家們也包括進去了。”
粗略估算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潛在危險,藏在江大附屬的一千八百多人當中。宿舍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
江問源拍了拍手,把三人的視線吸引過來,“現在是考驗你們演技的時候了,不求奧斯卡影帝影后,只要牢記‘我們沒有發現有人的眼睛被取代’的設定就行。那隻少女妝眼,連妝都沒卸就來迫不及待地來找我們,可見智商並不高。只是它們的覆蓋範圍極廣,我們隨時都可能落入它們的監視之中。我們做個約定,如果發現眼睛疑似被取代的人,就舉左手拇指讚美那個人一句話。從我說完這段話後,禁止口述、書寫討論‘眼睛被取代’的話題,直到我舉起右手拇指解禁。”
江問源交代清楚約定後,把昨晚他們從行政辦公室帶回來的兩份班主任工作報告,他把兩份厚厚的報告分成四部分,每人一份,“把穆綿綿和司徒謙相關的報告全部找出來,看能不能從中找出他們的聯絡節點。”
江問源拿走的是高二(10)班上學期的資料。
穆綿綿在上學期的下半學期班幹部換屆時當上文藝委員。文藝委員負責教室的後面黑板的板報,並組織文娛活動。每個年級在公告欄上都擁有一塊板報,這塊板報每週更換一次,也由文藝委員輪流負責。
穆綿綿能當上文藝委員,她的繪畫和書寫肯定有紮實的功夫。司徒靜是高二(10)班的名人,再加上穆綿綿又是文藝委員,穆綿綿肯定很清楚司徒靜的藝術生身份。同為藝術創作者,穆綿綿深知創作的辛苦,她為什麼會在司徒靜翻看素描本時,拿著沒蓋上蓋子的水瓶從司徒靜的旁邊經過,還和同學打打鬧鬧?如果穆綿綿當時蓋上水瓶的蓋子,或者不打鬧,只要做到其中一點,都不會引發那場鬧劇。
江問源微微眯起眼,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繼續翻找穆綿綿的相關資料。這一次,江問源關注重點放在體育上,江大附屬的田徑運會在十月國慶之後,穆綿綿參加了兩個專案,撐杆跳高和投標槍。雖然這兩個專案和排球沒有關係,但是撐杆跳高的專案非常困難,穆綿綿還能在標槍專案上獲得全校女子第四名,足以證明她擁有優秀的運動能力和方向感。
可是在司徒靜所說的第二次和穆綿綿的摩擦事件當中,穆綿綿在排球分組賽中表現很差,還在發球時把排球打到了司徒靜的後腦勺上,這和穆綿綿在田徑運動會上的優異表現並不相符。
就在江問源沉思著究竟是司徒靜撒謊了,還是穆綿綿另有隱情的時候,齊思遠把一張紙放到他桌上,“你剛剛說穆綿綿是文藝委員?司徒謙在高三上學期擔任學生會文藝部部長,下學期才卸任的。江大附屬每年都會在元旦組織文藝晚會,那段時間全校的文藝委員經常要到學生會開會。司徒謙是文藝部部長,穆綿綿是文藝委員,他們肯定有所接觸!”
關鍵的結點找到了。
如果在元旦那段時間,穆綿綿墜入愛河,無可救藥地愛上司徒謙,那麼她與司徒靜的兩次矛盾事件的違和感就說得通了——
司徒謙是私生子,只要司徒靜不犯錯,司徒家的繼承人永遠輪不到司徒謙來當。
穆綿綿只是普通家境的女孩,以她的能力,根本無法解決司徒謙的煩惱。穆綿綿劍走偏鋒,想出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餿主意,她想利用校園欺凌事件來抹黑司徒靜,所以才製造出那兩件碰瓷的矛盾事件。當初想出這個餿主意的穆綿綿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