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76級的學生啊,那,後面照片裡的事情,都是真的?”
三人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經歷過那樣難堪的事情,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們放下班級年鑑,重新將其合上,端端正正地擺回講臺,動作機械地排著隊走出76級教室。
“等我一會,我們一起跟他們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做什麼。”江問源把自己的手機拿回後,停止錄影,又對著76級班級年鑑的封面拍了幾張照片。
可是當他們離開教室時,三位玩家的身影都不見了。江問源和左知言不過是在教室裡滯留了不到二十秒,怎麼會一轉眼就不見了呢?常青音樂高中能遮擋視線的建築物並不多,他們到底跑那裡去了!
“我們分頭找吧,效率更高一些。”左知言建議道,“分頭行事時,我們都不要看任何照片,否則自己的精神被汙染了都不知道。無論找沒找到,十五分鐘後,我們回到76級教室門口集合。你往東找,我往西找。”
江問源沒想到他們會在短短二十秒內消失得無影無蹤,也只能同意左知言的建議了。
十五分鐘後,江問源一無所獲,回到76級教室門口。左知言回來的稍慢一些,他的表情並不太好,“我找到他們了。可是我去得太晚,他們都死了,互相殺死對方。”
江問源含著滿嘴的澀意,“我明知道精神汙染對玩家的威脅很大,我不該把他們當做試驗品的。如果我能早點阻止他們閱讀班級年鑑,他們也許就不會死了。”
左知言認真地對江問源說道:“玩家進入圓桌遊戲,都是揹負著各自的願望而來,都已經做好隨時為願望付出生命的覺悟。玩家之間,從來沒有互相救助的義務,所以你不必為他們的死自責。再退一萬步來說,你想過要救他們的,是我強勢地阻止了你。要說需要對他們的死負責,那個人也絕對不是你,而是我。這個惡人就讓我來做吧。現在我們兩個人齊了,就看看你錄下來的影片吧。”
由於不確定影片是否也會汙染精神,兩人並沒有同時看錄影,而是左知言先看,江問源後看。
在三位玩家第一次翻看年鑑時,前面的照片裡的人是完全陌生的人,可是第二次他們翻看年間是,前面的班長、籃球手和班上受歡迎的男生,他們的臉全都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三位玩家的臉。
左知言看過兩遍後,把手機遞給江問源,“精神汙染無法透過影片蔓延,我感覺精神狀態沒問題。”
受到三名玩家的死的打擊,江問源精神狀態並不高,他注視著手機螢幕,看了一會之後,突然點下暫停,然後反覆看暫停前後幾秒的畫面。
暫停的畫面上,是幾個學生逛街的照片,他們身穿短袖衣褲,人手拿著一根冰棒,齊刷刷地衝著鏡頭笑。可是江問源關注的並不是這幾個學生,而是照片角落的地方——
在那個位置,江問源看到了熟悉的樂團制服,這是常青音樂高中游行樂團的制服。那個人單手執小號,顧著腮幫子吹奏,這是遊行樂團正在街上進行遊行演出!
第76章最神聖的歌
江問源按著又開始抽疼的太陽穴,他只是手機錄影中看到常青遊行樂團的小號手在吹奏的畫面而已,那段時不時會在腦中播放的玩偶小提琴曲,再次響了起來。江問源甚至還出現幻覺,彷彿相片中游行樂團領頭的小號手隨時會從相片的邊緣走進中央的位置。
江問源耳中的小提琴曲不停地發生變化,逐漸從小提琴絃樂過度成遊行樂團的吹奏打擊樂;在演奏樂器被逐漸替換的同時,這段音樂的部分音符被扭曲替換,單迴圈音樂時長也從原本的60秒擴充套件到80秒、90秒,就像是有誰在江問源腦中胡亂延續作曲,讓他聽得十分難受;最糟糕的是,音樂的音量跟著逐漸變大,此時音量已經大到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