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甜避人耳目悄悄離開之後,陳眠打了個哈欠,正要從床上起身,“我們去找韋豐登再遊一次鄔湯湖吧,昨天遊湖時天色已暗,沒能仔細地觀察鄔湯湖的情況。我們支走韋豐登,也方便甘甜甜去董小宛那邊打探情況。”
可是陳眠還沒坐起身來,江問源便輕輕按住他的肩膀,不容拒絕地把陳眠壓回床上,“等你休息半小時之後,我們再去找韋豐登。這個遊戲世界的地圖秩序穩固、相對和平,其他玩家沒那麼容易獲得純金去支付韋豐登酬勞。我們晚半小時去找韋豐登,他肯定還在的。”
陳眠望著江問源深不見底的眼睛,試圖辯解,“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陳眠你給我閉嘴。”江問源直接打斷他的話,反正圓桌遊戲都已經用瓦缸明確地告知它已經知道陳眠以靈魂附身的方式守在江問源身邊,那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我和你共同經歷過那麼多輪遊戲。就算在必要的休息時間,你從來都是等別人都躺下後才會躺下;第二天起床時,你會起得比同住的所有人都要早。你也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躺在床上,因為躺在床上的姿勢全是破綻,或讓你感到不安全。可是剛才在甘甜甜面前,你從來沒想過要起床。別說你是因為甘甜甜沒有威脅所以才繼續躺著的,我是不會信的。
我知道我們的時間很緊迫,但過負工作可能會導致更高的能量消耗。我會守著你,如果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我立刻叫醒你。陳眠你就答應我休息一會吧,別讓我擔心……”
陳眠拉過江問源的手,與他十指交叉握在一起,他眼底的幸福感滿得都快要溢位來了,“我就說董小宛給我們帶來兩個瓦缸不全是壞事。源源,我感覺我已經好久沒聽過你喊我的名字了,再多喊幾遍我就乖乖聽你話休息一會。”
江問源握緊手中纖細的屬於女人的手,心中微澀。即使兩人在遊戲中相認之後,陳眠也從不會談及他死後在圓桌遊戲的情況,江問源不知道陳眠在和圓桌遊戲玩捉迷藏時究竟經歷過多久歲月,受過多少苦難。江問源深深注視著陳眠的眼睛,說出已經在心中念過千萬遍的名字,“陳眠,陳眠,你是我的陳眠……”
如果一個人的情緒一直處於極度壓抑的狀態,這個時候心中的情緒忽然出現一個排洩口,很容易引發情緒洪線的決堤。江問源有點收不住情緒,可他沒有放肆情緒的崩潰,他沙啞著聲音對陳眠說道:“陳眠,你該履行承諾休息了。半小時,少一秒我都不會讓你下床的。”
陳眠也沒有去安慰江問源,他拉起江問源的手湊到唇邊,在江問源手背上輕輕烙下一吻,笑彎眉眼用甜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地說道:“遵命,老婆大人!”
陳眠積累了太多太多的疲憊,幾乎就在他說完話的同時,便合上雙眼陷入沉睡。江問源一直握著陳眠的手,沉默地守在他身邊。
半小時的時間一到,江問源還沒動作,陳眠便自己醒了過來。半個小時的休息無法徹底緩解陳眠的疲憊,不過也足以讓他稍微喘口氣。陳眠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疲態已然不見,“我舒服多了,源源我們去幹活吧。”
江問源和陳眠拎走韋豐登去遊湖時,早就摩拳擦掌的甘甜甜也開始幹活了。
三人分成兩組,雙管齊下去攻下韋豐登和董小宛夫妻倆。
傍晚的鄔湯湖在夕陽的暈染下,就像是一塊絢爛的寶石,美不勝收。白天時光線充足,視野開闊,一葉扁舟泛在墨藍的鄔湯湖中,彷彿身臨仙境之中,叫人心生神往。
韋豐登是紮紮實實做過功課的,介紹鄔湯湖的人文背景時,並不是一味宣講,而是加入一些生動有趣的典故,江問源聽起來都有種他真的是來旅遊的感覺。
韋豐登划著小舟來到鄔湯湖景緻最好的湖心,停下槳來。
“鄔湯湖得名的原因,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