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笑著給李娜道歉,但他的語氣實在聽不出什麼誠意,反而讓李娜更生氣了。
村長帶著玩家們進村後,邊走邊介紹他們走過的地方,在嗒埠村稍微繞過一圈後,村長便邀請教授、助教去喝酒交流感情,讓村裡的一個年輕小夥帶玩家們去他們未來十二天要住的地方。
呂英奇的求生慾望很強,他一直掛在助教背上,現在雙手麻得就要失去知覺了,剛好助教就站在村長身邊,呂英奇趁機對村長說道:“我的腿受傷了,你們能不能給我安排一架輪椅啊?”
村長和藹地對呂英奇露出一個笑容,似乎很喜歡他,“當然可以,我家就有一架閒置的輪椅,你不如和教授一起到我家喝酒,喝完酒之後,你再順便把輪椅拿走。”
呂英奇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助教帶走了。
年輕小夥沒有村長那麼好的脾氣,他冷著臉帶著玩家們又回到了村口附近。
那是一棟建築風格有別於嗒埠村其他建築的兩層小樓,小樓用水泥和紅磚砌成,裸牆上沒有貼瓷磚,看上去非常簡陋。每層小樓有六間房,兩層一共十二間,每間房的房門上都掛著一個巴掌大的圓形木牌,木牌上是一筆畫勾勒而成的紅色圖騰,圖騰紋路繁複,看起來就像是一顆樹。
和簡陋的外觀相比,房間裡面的裝修就要好得多了。每個房間都有充足的照明,一鋪架床,一張圓桌和茶具,三張椅子,以及獨立的衛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朝向森林的窗戶沒裝窗簾,不過嗒埠村的村民應該不會在他們信仰的森林裡做出偷窺的事,就算他們有心偷窺,只要開啟屋子裡的燈,村民想偷窺都偷窺不了。
年輕小夥陰沉地說道:“你們的教授和助教也會住在這裡。除了你們以外,嗒埠村還接待了三名遊客,他們也住在這裡。你們需要和他們溝通好,每間房住兩個人,剛好住滿十二個房間。嗒埠村每天會為你們提供兩餐,一餐在早晨六點,一餐在晚上九點。在半小時後,我們會為你們奉上第一餐嗒埠村傳統美食。”
把該交代的交代清楚,年輕小夥一句廢話都不願意和玩家們多說,他拉起黑紗裹住下半張臉,只留一雙黃色的眼睛露在外面,直接離開二層小樓。
玩家一共十九個,會有一個落單的玩家要和遊客一起住,玩家們紛紛尋找合適的同伴。李娜覺得她肯定是和江問源同一屋的,沒想到剛剛進村嚇唬她的蔣戰還有臉過來和她搶人。蔣戰笑嘻嘻地對江問源說道:“我能和你一起住嗎?”
李娜冷笑地等著蔣戰被拒絕,沒想到江問源居然答應了蔣戰的要求,“可以。”
雖然江問源事先就有說過,要李娜不要太信任他,太依賴他,但是這也太疏遠了吧。李娜心裡超委屈。
誰知江問源又補了一句,“呂英奇也要和我們一起住,等他回來我們再商量哪兩個人打地鋪吧。”
李娜的心情就像過山車,從極低點一下子又飛到了頂端,她有些疑惑,“可是剛剛那個村民不是說一個屋子住兩個人嗎,違背這個規定沒關係麼?”
江問源取下位於一層最南面房間的樹圖騰木牌,推門進去,“他又沒有說必須兩人一間,而且就算他強制要求兩人住一間房,我也不太想按他說的去做。”
江問源的話,李娜聽得滿心疑惑,卻沒直接向江問源詢問原因。李娜剛才誤會江問源要拋棄她,那種絕望的滋味現在還留在她心中,雖然她很討厭易輕舟,但易輕舟說得沒錯,她喜歡依賴別人的習慣,在遊戲裡很可能會成為致命缺點。
半小時後,早晨六點,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那個嗒埠村的年輕小夥去而復返,他給玩家們帶來嗒埠村的傳統美食,以及坐著輪椅的呂英奇。呂英奇臉色通紅,時不時還打個酒嗝,看來被灌了不少酒。估計是怕他著涼,他身上還披著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