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源掏出拔牙鉗,分別在兩具屍體上拔下十顆牙齒,裝進透明的密封袋中。兩人幫萊爾把屍體投入土坑中,拿起鏟子幫忙填土,“萊爾,疫病爆發之後,很多村民都逃跑了吧,現在人手不夠,你的工作一定很辛苦。”
“逃跑?”萊爾停下填土的動作,“先生,我們熱愛著這片土地,摩那裡加不會有人逃跑。”
江問源連忙說道:“對不起,是我失言了。你們一定很愛摩那裡加,旅館老闆也是,明知村裡爆發疫病,也義無反顧地回到摩那裡加。”
萊爾表情僵硬,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天色暗下來了,你們回去吧。”
萊爾的態度突然變差,其中一定有問題,不過江問源和左知行深知什麼叫放長線釣大魚,很痛快地和萊爾道別,回旅館去了。
左知行說道:“醫用手套,拔牙鉗,密封袋,你準備得很齊全嘛。”
“我的同伴用玩偶預知了這輪遊戲的內容。”江問源知道瞞不過左知行,乾脆實話實說,“你呢,怎麼會穿著一身睡衣什麼都不帶就進遊戲,總不會是因為睡糊塗了吧。”
左知行完美的面癱臉出現一絲裂痕,“這輪不是我的遊戲,我的死對頭拿到一個可以強制玩家隨機進入三輪遊戲的玩偶,他把玩偶的能力用在了我的身上。”
江問源默默腹誹,以左知行愛坑人的性格,被坑回去真的一點都不奇怪,“你要不要和我組隊,我們房間還有兩個床位。”
左知行:“謝謝你的邀請,不過這輪遊戲我不會和你組隊。”
江問源:“理由?”
左知行:“我是GAY,不想和女人同房。除非你和那個叫白梅的散夥。”
江問源:“…………”沒想到你也是GAY,居然半點同類的氣息都沒感覺到,一定是個深櫃。
他們回到旅館時,去村長家的玩家早就回來了,幾個玩家正在一樓用餐,看到他們回來,那眼神就跟飛刀似的齊刷刷地射過來。白梅從村長家回來之後就一直坐在樓下等江問源,她見到江問源就立刻跑過來,“你可總算回來了!”
左知行那個死麵癱,在白梅接近時一點都沒表現出他的深度厭女症,若無其事地對江問源說道:“我先上樓了,要是遇到什麼問題,歡迎隨時找我交流。”
左知行走後,落在江問源身上的眼刀就更多了,江問源就算心再大也沒辦法在這種環境下好好吃飯,他打包好晚餐和白梅回房去。那些玩家可能是害怕江問源已經染病,一個來搞事的都沒有。
旅館的條件簡陋,連桌椅都沒有,江問源只能坐在通鋪上,捧著碗用餐,“你們去村長家這一天有什麼收穫?”
白梅回想起村長的模樣,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搓搓手臂,“村長的口腔裡長了十多排牙齒,沒說幾個字就把舌頭咬得血肉模糊。我們讓他用手寫,他伸出手,兩隻手的指縫也密密麻麻地長著牙齒,根本拿不動筆!我們什麼都沒問出來。”
江問源放下餐叉,“他的身上沒有長牙的傷口嗎?”
白梅不解,“沒有,他畢竟是村長,被保護得很好,沒有外傷。”
江問源在心中默默給萊爾的名字劃上重點,“我交給你的任務呢。”
白梅答道:“現在就差那個想住我們屋的女人和你那個熟人,其他人我都問了,這批玩家沒有醫生。”
第23章割開的傷口
江問源不知道左知行的職業,就左知行的表現而言,即使不是醫生,他也擁有足夠的醫學常識。不過左知行明確表示他進入遊戲是意外事故,把他排除在外,本輪遊戲基本沒配置醫生玩家。
圓桌遊戲沒有必然的死局,玩家當中沒有醫生,再加上病人詭異的死法,江問源基本可以斷定,要通關本輪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