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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文帝的畫像。
當年便是這位帝王的一念之差,使國器易位,而今少帝大權旁落。
內治文德,原弘和收回目光,在心中喃念這四個字。
這是要,整頓吏治?
他如此猜測,卻愈發不解。
既然不解,就不要多想。
原弘和歷經兩代帝王,深知朝事波詭雲譎,在其位謀其政,明主未出,且先保全自身,待時而動。
謝明月似乎覺察到了原弘和在看他,目光從畫像上移開,朝原弘和笑了笑。
原弘和頷首亦笑,目光不經意向殿外一瞥,猛地停滯。
謝明月偏頭,順著原弘和的視線看去,但見來人元色袍服,錦帶玉冠,容色豔而冷然,尊崇得逼人不可直視。
李成綺自醒來後只著常服,這般打扮,卻是謝明月半年以來有刪改三百字,完整版在wb
id:不滿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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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試持續不過五個時辰, 顧無隅交卷時卻覺得彷彿過了一生。
幸而他根基紮實,且在策卷中所寫乃是平日心中思索過千遍萬遍的, 信手拈來, 行雲流水般地做完一文。
當他如初夢醒般地抬頭向前看時,李成綺早就同謝明月出去了,那處不過是個空蕩蕩的座位。
顧無隅收回目光,正待尋找秦博約, 肩上忽地一沉, 他陡然回頭, 宛如見了鬼一般驚恐與驚喜交織的表情把對方嚇了一跳, 看清來人,他表情瞬間垮了下去,“毋意,”顧無隅沒什麼精氣神地和秦博約打招呼,猛然想起秦博約的話, 咬著牙問道:“你怎麼不說明白?”
秦博約只說文昭不需廷試,卻沒說清文昭為何不必參與廷試, 他竟, 他竟還以為文昭真是個姑娘家!
殿中大半的貢士都在看他們兩個, 那盧姓考生更面色鐵青,狠狠地瞪著顧無隅, 顧無隅筆筒落地時他看得分明,本以為皇帝會治他個御前失儀之罪,不想, 那筆筒竟被小皇帝親手撿起來放到桌上!
他當時一口牙險些被自己咬的粉碎, 策卷又與他所準備的題目不同, 非是全然相反, 只區別在上下句,他滿心都以為策卷要問如何治武備,看到修文德時差點吐出一口血。
咫尺之差,不過如此。
差距越少,他就越恨,越不甘心,恨自己,恨顧無隅,恨鹿鳴館的侍人。
有人正大光明的打量,還不住竊竊私語,顧無隅在廷試之前本就風頭極盛,又得皇帝另眼相待,怎不引人側目?
秦博約無奈道:“你一定要在奉英殿裡和我說這個嗎?”
連原弘和都看了過來,目光中似有探究。
顧無隅悻悻閉嘴,朝監試官見禮過後才退出去。
有太監領著他們出去,李成綺對顧無隅不加掩飾的欣賞早就在宮人中傳來,故而這太監對他們兩個極客氣,言談中不乏吹捧諂媚之意。
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顧無隅只得頻頻點頭,間或接上一二句。
他心亂如麻,不知是高興自己同小皇帝有過數面之緣,還是該惶恐自己和自己未來的最高長官稱兄道弟,他腦中亂紛紛,聖心不可預測,前途亦未卜,唯一可以確定的竟只有李成綺真是個男人。
顧無隅苦笑了下,嘗試著伸出手,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旁邊引路的太監在看到他動作之後,眼中浮現出了幾分驚恐,他的表情彷彿在說:這人莫不是歡喜瘋了。
鬼使神差之下,顧無隅忍不住回頭,愈發遠去的奉英殿側殿已亮起了燭火。
讀卷便在奉英殿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