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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月笑容有幾分苦意,柔順地回答:“臣那時卻也想擁陛下入懷,只是不可。”
李成綺心中怒火無端地被平復大半。
他驚覺自己無論在誰面前都能將情緒隱藏得極好,唯獨面對謝明月時極容易顯露出真實想法。
也更容易,平復心緒。
李成綺把兩手都抽出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向謝明月。
他眼中倒映著謝明月因為他反應而有些無措的面容。
李成綺仍舊面無表情,語調也冷冷,“既然現在可以,你還在那做什麼,等著孤來請你嗎?”
謝明月怔然。
李成綺正想笑笑話他的反應,下一刻,那股熟悉的藥香瞬間將他包裹住了。
李成綺將頭埋在謝明月頸窩中,聲音低,卻很柔軟,帶著倦意,“那一百二十人功名盡數革去,之後問罪,明年春,加開恩科。”
“是。”
“禮部與吏部都牽涉其中,責令嚴查,無論查到誰,一律法辦。”
“是。”
“先生,以後多穿白,你穿白比穿其他顏色好看。”李成綺極自然地道。
謝明月輕聲回答,“是。”
李成綺從他懷中撐著起來,不滿問道:“玄度,你是隻會和孤說是嗎?”
明明不在生氣,還要板著臉嚇唬人。
謝明月道:“不是。”
李成綺被他氣笑了,捏起謝明月的下頜想親吻,起身時卻牽動身上衣料擦磨,他面色微變,鬆開手。
李成綺從未想過色令智昏這種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疼得還是他。
謝明月沒等到親吻,有點疑惑地眨了眨眼,“陛下?”
李成綺伸手,把他的臉掰到一邊,免得他對著自己。
謝明月忽然意識到了李成綺這個反應的原因,神情中居然流露出幾分羞赧,道:“陛下,還疼嗎?”
如果說方才謝明月同他說這樣話的話,能平息李成綺的怒火,現在謝明月問他疼不疼,只會讓李成綺心火燒得愈發旺盛。
若是昨夜謝明月能稍微留情,李成綺今日也不會疼成這樣,“你是怎麼敢問出口的?”皇帝冷漠地問。
“臣粗通醫理,倘若陛下不嫌棄,”李成綺下意識往後退了退,看起來十分在意,謝明月握住他方才咋砸桌子的手,少年白皙的掌心內被劃出了幾道紅痕,“今夜閒時,臣可為陛下上藥。”
謝侯說的朗月風清,一本正經,彷彿真的只是想給李成綺上藥。
李成綺被弄出傷痕的幾處有些位置自己碰不到,因而謝明月這個建議表面上合情合理,十分貼心。
李成綺朝謝明月微微一笑,少年容顏漂亮,卻無端讓人看出了陰陰測測的味道,“不必。”
那些地方要是讓寫明月來上藥,最後結果是什麼他們兩個人都清楚得很。
李成綺一大早上還特意吩咐青靄,若是他想去長寧殿便出言提醒,而今還不到一天,朝令夕改非是李成綺的習慣。
謝明月聲音十分柔和,還帶著些被皇帝拒絕的失落,“只是有些位置,陛下碰不到,不上藥傷口長久不愈,豈不是更加難受?”指尖劃過李成綺手腕上的一個印子,“陛下,莫要諱疾忌醫。”
李成綺忍了忍,終究沒有忍住,挑起謝明月的下巴,吻將落未落,“謝卿說的很對,孤現在去將傷處好好塗藥,”他欣賞謝明月面容似的,“謝卿不必擔心。”
他鬆開手,剛要起身就被謝明月拽住了袖子。
“陛下。”
李成綺偏頭微笑,見謝明月拉自己的袖子,頗有一種倒轉的好笑之感。
先前他在謝明月面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