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嗎?”
謝明月整理袖子的手一頓。
李成綺笑眯眯地看他。
謝明月越過李成綺,把那床可憐的被子拉了過來,往李成綺身上一蓋,而後順手摸了摸李成綺的頭髮。
李成綺:“……”
“你還是十五歲的時候比較好玩。”李成綺由衷道。
他當年能把謝明月逗得眼眶通紅,現在想要謝明月多流露點情緒都不行。
謝明月頷首,“也許歲月格外優容陛下,臣竟覺得陛下,從臣十五歲至今,都無甚變化。”
李成綺挑眉。
謝明月推開門,離開之前只朝李成綺道:“睡吧。”
李成綺以手撐頜,卻沒阻攔他。
待腳步聲遠去,李成綺方深深地喘了口氣。
他身上滾燙緊繃不亞於謝明月。
舌尖舔過之前被謝明月親過的地方,少年人身體有點酥麻,卻有種微妙的舒適。
不溺情-欲的皇帝突然有點後悔,上輩子沒和謝明月做這樣的事。
不然不至於這般受制於人!
李成綺咽聲綿軟,隨著自己的動作輕輕顫抖。
謝玄度。
這三字含在喉間,炙熱得令李成綺甚至感覺到了疼。
……
李成綺拿著擦巾,擦過有點紅腫的眼睛。
他對著鏡子,發現不僅是眼睛腫,嘴唇也腫,上面有幾個細小的扣子,要靠近了才看得見。
擦巾向下,停留在喉間。
道道淤痕清晰。
任誰都能看出這意味著什麼,哪怕李成綺想自盡,也不會將自己掐成這樣。
滿空來低著頭給李成綺穿衣,大氣都不敢喘。
李成綺皺眉。
謝明月這個混賬就是用了能掐死他的力道吧。
他放下擦巾,往鏡子前湊了湊,眉宇皺著愈發緊了。
他應該告訴謝明月,再有下次,就提頭來見他。
滿空來手抖,幾次沒將玉帶扣上,扣不上,就更加害怕,不期見李成綺皺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雙藍眼惶恐驚懼地看著他。
李成綺按了按眉心。
他雖然覺得滿空來同昆悅部万俟一族有著脫不開的干係,甚至懷疑過他是皇族中人。
然而以當年万俟瀾的雄才大略,和這個顫得宛如被暴雨打溼了的兔子般的青年看起來實在無甚關聯。
“孤能吃了你嗎?”李成綺面無表情地問。
滿空來跪在地上拼命搖頭。
平時也就罷了,今日李成綺在謝府被弄了一身曖昧淤傷,叫人免不得往其他方面想,譬如,孤立無援的少帝為了鞏固皇位,同謝府中的某位,做了什麼交易。
這般不可言說的皇室辛秘,滿空來覺得自己看了,大約不會活得很久。
李成綺把擦巾扔到他懷中。
滿空來忙不迭地起身,去給李成綺換一塊。
他矮身照鏡,手指劃過喉嚨上的痕跡。
他餘光在鏡子邊緣一瞥,眼見少年倏地躲到門邊,他放下手,似笑非笑地看向鏡子。
謝澈聽房中沒有聲音,剛小心翼翼地探出個腦袋,不期與李成綺對視,目光瞬間尷尬地移開,而後才想到失儀,老老實實地蹭過來和李成綺見禮,“陛下。”
李成綺心情頗好地拍了拍他肩。
若非謝澈的拿牌,昨天晚上的事也不會發生。
謝澈抬頭,正好看見李成綺喉嚨上的傷痕,他臉頃刻白了,一下子低頭,不讓李成綺看到他的表情,“臣請陛下去用早膳。”
李成綺點了點頭,又對著鏡子看了自己一眼,方跟著謝澈出去。
謝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