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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喻霽睜開眼,發現溫常世已經醒了,正靠在床上靜靜地看平板電腦。
喻霽一動,溫常世就注意到了,他先看了喻霽一眼,把平板放到一邊,順手把喻霽遮著眼睛的頭髮撥開了。
“幾點了?”喻霽問他。
喻霽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有點啞,便坐了起來,想下床倒水。
他背對著溫常世,要彎腰去撿昨天丟在地上的浴袍,手剛碰到浴袍的一角,被溫常世攔腰撈了回去。
喻霽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又被溫常世壓住了。
“你幹嘛。”喻霽按住了溫常世放在他腰上的手,問他。
“別動。”溫常世正經地說。
溫常世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腿腳不便,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喻霽身上,壓得喻霽喘不過氣。
“你挪一挪,我想喝水。”喻霽推了一下溫常世肩膀,好聲好氣地說。
溫常世又摟了喻霽一小會兒,鬆開手,看著喻霽下床穿浴袍。
昨天晚上其實做了一次,但有點久,喻霽走路一直打軟腿,便靠近了牆,用手扶著,慢吞吞地走。
他喝了水,又去洗漱了一番,走回溫常世身邊,坐在床上,看著溫常世發呆。
溫常世又在和周億通話,他聽周億說了少頃,掛下電話後,抬頭對喻霽道:“一會兒跟我回茂市,我下午有會。”
喻霽抓著自己的浴袍帶子,沒有直接說好,他想了一會兒,說:“你要帶我回去嗎?”
溫常世看著喻霽,稍皺了皺眉,問:“你不願意?”
“我不知道。”喻霽緩緩搖了搖頭。
他總覺得自己有點顛沛流離的意思,邵英祿靠不住,便依靠溫常世。被人從這裡帶到那裡。
喻霽撿溫常世的時候想得簡單,他沒想到自己會和溫常世有什麼情感糾葛,最多是希望溫常世可以看在自己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幫他把外公帶出來。
溫常世說話有用,讓邵英祿不為難他也很簡單。
喻幼怡給喻霽買過大筆信託金,喻霽一直沒領,等外公出來了,喻霽可以帶著外公去隨便什麼舒服點的地方定居,自己就去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或者上學,有自由就好,別的都可以變動。
現在溫常世突然說願意帶喻霽回家,但他帶喻霽在身邊幹什麼,喻霽對他又算什麼,溫常世什麼都不說。
喻霽猜不透溫常世,腳踩不到實地,但溫常世大於自由這麼多,要喻霽踩不到地就換路走,他不甘心。
“不知道什麼?”溫常世問喻霽。
“不知道你帶我回去幹什麼。”喻霽說完,覺得有點尷尬,便拿過床頭電話開機,螢幕上顯示一堆未接來電和資訊,誰的都有。
他看了看張韞之發給他的,張韞之問他在哪裡,說現在宜市圈裡傳遍了。
喻霽慢吞吞給張韞之回:“什麼傳遍了。”
他知道張韞之臉皮薄心地善良,便自發猜測:“傳邵英祿兒子被溫常世帶回去睡了嗎?”
“沒說錯啊。”喻霽又發。
發完沒幾秒,喻霽就收到了張韞之給他發了一大串省略號。
喻霽笑了笑,突然發覺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他青春正好,大把時間在排隊等他虛度,喜歡誰就要認真追,膽怯猶疑才是浪費。
他把手機鎖了屏,看著溫常世,湊過去吻他。
一大清早,兩人吻著難免走火,喻霽腰被溫常世摟著,往他身上貼。
喻霽是先移開的那個,他又親了一下溫常世的臉頰,問溫常世:“怎麼不說話,帶我回去幹什麼。”
溫常世還沒說話,喻霽又說:“我很難伺候的,你帶我回去又始亂終棄,我就站到茂市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