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面色悲愴、腳步沉重地朝著陸溶月的墓位走了過去。
她的墓碑是黑色的,上面鑲嵌著的那張黑白照片是她當年參加文藝比賽奪冠時的照片——是她生前親自為自己的選的遺照——一襲抹胸禮服,手捧豔豔鮮花,美得不可方物。
趙海瀾一看到這張照片就哭了,哭得泣不成聲,後來也不知道是傷痛過於沉重了身體無法支撐,還是因為負罪感太重,他無力地跪在了她的墓碑前,哭得渾身都在發抖。
他找了她將近二十年,想了她將近二十年,沒想到最後見到的卻是她的墳墓。
後來,他雙目通紅地看著黑白照片中的她,淚流滿面、嗓音嘶啞地啟唇:“你就這麼恨我麼?”
沒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一直在找你呀……”
“我想你啊……”
最後,他哭著對她說了句:“對不起月兒,我對不起你……”
就像是沒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一樣,也沒人能聽得見他這句對不起,往後餘生,她都聽不見了。
……
回家的路上,李西寧一直在琢磨趙海瀾。她覺得趙海瀾這個人真是可悲又可恨。但當時她坐在陸宇翎的車上,不能直接跟他提這事,而是等到家後,才問了她媽一句:“你說趙海瀾會去看陸宇翎的媽媽麼?”
俞文茵想都沒想:“他會。”
李西寧:“可是連我都能分析出來大小姐死都不想見他,他能想不明白嗎?”
俞文茵嘆了口氣,回道:“他當初要是能想明白這點,也不會出軌了。”
李西寧感覺她媽說得有道理,不過她現在也懶得再琢磨趙海瀾當初是怎麼想的了,她只求趙海瀾以後別再利用她去完成自己的贖罪之路了,她不想再打著為陸宇翎的好的名義去利用他對她的愛了。
……
聲聲入耳的初賽定在三月一日,二百進八十,同時以抽籤的形式選定導師,四位導師,每位導師各分配二十名學員,之後再以組員對組員的形式進行pk淘汰制。
初賽的錄製地點在西輔電視臺。
導師只在初賽的時候有投票權,四位導師全票透過即可順利進入複賽。
初賽很看運氣,進場順序尤為重要。
陸宇翎運氣挺好,進場名次不前不後,剛好四十名。
比賽那天,是李西寧陪他去的。
趙海瀾也去了,就坐在觀眾席。他確實是為了要讓兒子成功出道才設定了這個節目,但是他並沒有從一開始就暗箱操縱,比賽十分公平公開,因為他知道以宇翎的實力根本沒必要這麼早就拼後臺,前幾場不太重要的比賽讓他自己闖就行。
所以從海選到初賽,趙海瀾並沒有插手任何環節。
這次陸宇翎沒抱吉他,而是鋼琴彈唱《千千闕歌》。
這間演播廳的面積十分廣闊,還是正星斥巨資打造的專業錄製場所,無論是舞臺還是裝置都是國內頂尖水準。
舞臺的背景是海藍色的。一束潔白的聚光燈下,陸宇翎從容不迫地坐在一架黑色的鋼琴前。
為了配合演出,達到最好的舞臺效果,他今天還特意穿了白襯衫和西服褲,五官俊朗面板冷白,喉結性感迷人,像極了斯文敗類。
李西寧今天早上一看見他這打扮就被驚豔到了,心跳還跟著錯漏了一拍,跟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
她以前只見過他彈吉他,卻從未見過他彈鋼琴。
他彈吉他時的樣子特別帥,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瀟灑少年郎。然而當他坐在鋼琴前時,身上卻又散發出了一股優雅矜貴的氣質,很符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詩中形容的翩翩公子模樣。
別說,小公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