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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又討厭了?”陸宇翎再次小公主附體,委屈又不樂意地回道:“不讓你睡覺你說我討厭,讓你多睡一會兒你也說我討厭?你就這麼討厭我?我難過了啊。”
“誰讓你不喊我呢?”李西寧毫不留情,“我現在就回家!”
“誒誒誒!”陸宇翎急了,趕緊勸諫,“你看你,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動不動就回孃家,這不是個好習慣。”
什麼叫回孃家?李西寧氣不打一處來:“我回我自己家!”
陸宇翎:“你家不是沒人麼?”
李西寧愣了一下,忽然緊張了起來:“我家、我家怎麼就沒人了?我家今天有人,我必須回家。”
呵。
陸宇翎就沒有慣她這種撒謊的毛病:“這可是你自己跟我說的,你家沒人,連著半個月都沒人。”
“不可能!”李西寧戰戰兢兢,還在掙扎:“我、我什麼時候說了?”
陸宇翎:“下午在超市的時候。”
李西寧無法再抵賴,但態度依舊堅決:“沒人我也要回家!”
“你看你!”硬的不行來軟的,陸宇翎開始撒嬌:“李西寧,咱們倆關係這麼好,我今天過生日,你都不陪我把生日過完嗎?”
李西寧:“……”
真是受不了他這矯情樣,但是她還真的沒法拒絕他。最終,她長嘆了一口氣,小聲說了一句:“那你演出完快點回來,路上小心點。”
陸宇翎笑了:“行,放心,絕對不讓你獨守空閨。”
“煩人精!”李西寧直接把電話掛了。
雖然被掛了電話,但是陸宇翎的唇邊依舊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晚上有人等著自己回家的感覺真好。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體驗過這種被人等待著的感覺了,像是漂泊多年的帆船,終於等到了屬於自己的港灣。
還有幾分鐘演出就要開始,他現在正站在綠茵酒吧的門口,正準備轉身回酒吧的時候,目光無意間掃到了對面酒吧的室外卡座區,對上趙海瀾視線的那一刻,他立即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最近一個月來,他經常能在這條街上遇到趙海瀾,他還來綠蔭看過幾次他的表演,態度還挺真誠,一直從八點半演出開始坐到十一點半演出結束,而且出手還特別大方。
酒吧演出的報酬不僅有固定工資這一項,還有顧客小費,但是這項收入並不全屬於歌手,而是歌手和酒吧五五開。趙海瀾每次來看他的演出,一出手最少一萬的小費,最高的那次他直接給了他三萬。
從來綠茵酒吧駐唱開始,陸宇翎就沒見過這麼大方的顧客,要是換了別的顧客,這錢他賺了也就賺了,但這人是趙海瀾,他就莫名不想要他的錢。
上個月畢業演出結束那天,回家路上,他舅陸溶星跟他提了一嘴趙海瀾想籤他的事,又問了問他有沒有朝這方面發展的意向?
意向倒是有,但是他不想跟趙海瀾合作。雖然他跟趙海瀾接觸不多,但是趙海瀾給他留下的印象並不好,他總覺得這人臉上像是戴了層厚厚的面具,誰都看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而且趙海瀾對他的關注度似乎高的過分。
他可以用欣賞他的才華這種堂而皇之的理由跟他舅解釋自己為什麼想籤他,但是卻無法解釋他以前為什麼總是出現在他的學校門口。
他總是在圍著他轉,他去哪他就跟到哪。
陸宇翎不喜歡這種感覺。
第一次收到趙海瀾小費那天,他就把這事跟李西寧說了,因為他對趙海瀾的瞭解不多,就想聽聽李西寧的意見,畢竟李家和趙家也算是世交,她對趙海瀾的瞭解肯定比他多。
但是他的小媳婦兒並沒有給他提什麼意見,而是斬釘截鐵地對他說道:“他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