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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在!”木香緊張地高聲應著,小跑著從寢室外走向淨房,站在門裡問道,“侯爺有何吩咐?”
蒙對了。蕭錯勾唇笑了笑。
裴羽氣惱地看看他,又轉頭看看輕而薄的簾子,木香垂手而立的身影隱約可見。她屏住呼吸,掐了他的手心一下,繼續忙著整理衣服。
蕭錯滿心笑意,把她兩隻小手攏到她背後,一手鉗制住,繼而將人抵在牆壁上,嘴裡則波瀾不驚地吩咐道,“去知會益明,讓他幫我把晚間的宴請推了,跟朱大人說,我忽感不適,過年時再賠禮回請他。沒別的了,帶著人退下。”
“是!”木香應聲而去。
裴羽睜大眼睛,紅唇微啟,完全呆住了。他這是唱哪出呢?在外不是從來言出必行麼?怎麼能爽約呢?
“來,我們繼續。”蕭錯啄了啄她的唇,打橫把她抱起來,轉向寢室。
裴羽在想,她這是引火燒身了吧?身形落到床上,她才能說話,“你——”
“偶爾破個例而已。”
“食言可不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還有理了?”
“不說話。”他以吻封住她的唇,手落下去,肆意探尋。
她抽著氣,覺出了他與平日不同,少了溫柔,多了急切,輕輕扭動著,語聲含糊地跟他商量,“你……快點兒……晚點兒去就行。”
“閉嘴。”他將彼此調整成想要的姿態,“忍著點兒。”
“……”
“我等不了了。”他說。
這情形下,是第一次,他要她遷就她一下。
“嗯。”她輕輕點頭,隨即便蹙眉輕哼一聲。
過了一陣子,他才有條不紊起來。
某一個地方一再被碰觸,帶來異樣的感覺。
感覺層層疊疊累積,到了即將讓她失控的地步。
這種情形讓她緊張,心絃緊繃,身形亦是。
“蕭錯。”她由依附改為抱緊他。
“嗯,我在。”他看著懷裡緊蹙著柳眉、目光迷離的妻子,手勢溫柔地安撫她。
“……蕭錯……”裴羽無助地看著他,急促的氣息間,身形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身形一滯,輕輕一顫,無從忽略她自內而外的變化。
委實是不可言喻的感受,讓他在瞬間的驚喜恍然之後,熱血沸騰,不可控制地衝動魯莽起來,宛若全無自制力的少年。
那綿綿密密吮咬一般的感觸,那般的生之愉悅,奪人魂魄。
這樣的時刻,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想擁有懷裡的女孩,給她慰藉,讓彼此走至快樂的巔峰。
……
除夕,上午,蕭錯去了外院,應一些管事、小廝的提議,親筆去寫對聯。
裴羽歪在大炕上,看著喜盈盈張貼春聯兒的丫鬟、婆子。
她乏得厲害,到這會兒還是周身綿軟,頭腦暈暈乎乎,強打著精神才能斂去疲憊之色。
昨晚真是自討苦吃,這會兒她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調|戲他三兩下,被折騰到大半夜,圖什麼。
再也不做這種吃虧上當的事兒了。
清風來到正房傳話:“夫人,侯爺有事找您商量,請您去書房一趟。”
裴羽一頭霧水,披上大氅,去了外院書房。路上,聽到此起彼伏的爆竹聲。
書房裡,長案上擺著大小不同的紅紙,蕭錯還在給管事、小廝們春聯。
“臨時抱佛腳。”裴羽失笑,“怎麼不早點兒跟你說呢?”
“誰說不是呢。”蕭錯忙裡偷閒地打量她兩眼,笑得有點兒壞,“累了?”
裴羽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