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們排斥她,孤立她,卻從來不會欺負她。
她們是聰明的,比男生更聰明。
她們也能發現,每個真正得罪葉安歌的人,最後都不會遇到什麼好事。
其中也有個女生接近過她,那個女生比其他人更遲鈍,她接近葉安歌,想成為葉安歌的朋友,是的,她同情葉安歌。
葉安歌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於是她在這個女生面前一直扮演著一個好人。
她保護著這個女生,教她怎麼把書念好,讓她能考個好分數,甚至這個女生結婚的時候她也去了。
女生抱著她哭,說這是葉安歌是她最好的朋友,從來沒有嫌棄過她笨,沒有罵過她,沒有欺負過她,說葉安歌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對她最好的人。
在這個女生眼裡,葉安歌確實是個好人。
如果有人在她面前說,葉安歌是個壞人,是個反社會人格,她都絕對不會相信,哪怕說這些話的人是她的親人。
所以葉安歌后來偽裝的也越來越好。
有時候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或許真的是個善良的好人。
……
室內很亮,燈光慘白,躺在床上的女人臉色更白,就像一個死人,只有還有起伏的胸口昭示著她還活著,只是很虛弱,彷彿下一秒就會失去喘息的能力。
這間屋子裡除了儀器之外什麼也沒有,連張椅子都看不見,牆面是白色的,地磚也是白色的。
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室內只有這一個人。
但是很快,有人開啟了房門,這是個年輕人,一個年輕男人,一個英俊的年輕男人。
他很好看,有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樑,一看就知道是個混血,他走到病床旁邊,拿出陣痛,給女人打了一針。
身後的腳步聲近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問:“怎麼樣?”
男人說:“估計快醒了。”
老人的臉上已經長滿了老年斑,他出行必須杵著柺杖才能站穩,他問:“還沒撬出來嗎?”
“時間不夠了。”他說,“刀就要落下來了!”
男人卻笑道:“就算她醒了又怎麼樣?到時候還不是在我們手裡,只要不給她飯吃,不讓她睡覺,慢慢來,她還不是得說?”
老人:“她這個身體,再折騰下去,就會死,真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男人卻笑道:“反正她就算醒過來,不傻也會記憶錯亂,用了這麼久的藥,你以為她還能好好的醒過來?”
老人惡狠狠地說:“那批貨找不到,我這一家人都得賠命!”
男人依舊在笑:“就算找到了,那邊也不一定會放你們一條生路,畢竟這次你們暴露了,下次呢?”
“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把她的嘴撬開。”老人重新鎮定起來,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既然藥不管用了,那就讓她醒過來。”
男人嘖嘖兩聲:“對了,傅驍呢?”
老人冷笑:“關著呢。”
“嘴硬。”老人說,“都打成那樣了,還不說。”
男人笑道:“估計是撬不出來了。”
“看來這藥也不是完美的。”男人似乎有些惆悵,“以前用這個藥我都沒有失手過。”
老人一瞬間更老了,他臉上的皺紋也更多了,他弓著腰,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看到了自己家族的結局。
他們在建國初就開始做不要命的買賣,但其實也只是二道販子,他們沒想到,就憑葉安歌和傅驍兩個人就能攔下那批貨,貨被偷運走了,好在人留了下來。
嚴刑逼供之下,兩個人竟然都沒說出一句話,這才想到了給葉安歌用藥。
在他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