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葉安歌頭一次來到陳彥的家,陳彥沒有住別墅,反而是住在一套小房子裡,比陳彥買給葉安歌的房子還要小,大約七十多個平方,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一個單身漢住是完全夠了。
葉安歌走進房門的時候,整個人還有傻,因為這房間的裝修風格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因為她現在住的房子就是陳彥當時聯絡的裝修,葉安歌還以為陳彥就喜歡那種冷冰冰的,像酒店一樣的裝修調調。
結果現在發發現並不是——
這套小房子的主色調是暖色調,有種田園風格的裝修,客廳的中間還放著榻榻米,飄窗上放著幾本書,電視機旁邊還有個書櫃,雖然上面並沒有放幾本書。
沙發是布藝的,牆壁上貼著牆紙。
比起葉安歌的住所,陳彥的房子才更像是一個家。
對比起來,不管是葉安歌和喬淩河的家,在陳彥面前,估計也就是個大點的酒店。
陳彥還給葉安歌從鞋櫃裡拿出了一雙女士拖鞋。
葉安歌沒動。
陳彥說道:“新買的,以前我也沒帶女的回過家。”
葉安歌這才穿上。
她倒不是嫌棄,主要怕有人穿過,那個人要說有腳氣就麻煩了。
畢竟女主的體質雖然好,可也不是防百病的體質。
葉安歌坐到了陳彥家的沙發上,在這個七十平米的小房子裡,葉安歌反而感受到了一種很久沒有過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是葉安歌以前的家才能帶給她的。
還有十多年的貸款要還,也就比這個大一點,八十多個平方,兩室一廳,其中一個房間是常年空置的,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不買單人公寓,畢竟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她私下也沒什麼朋友。
交朋友反而是害了對方。
一旦臥底被發現,不僅僅是禍及家人,如果沒家人,關係好的朋友也會被報復。
葉安歌看著陳彥去給自己倒水,還看見他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盒蛋糕。
他們兩這是偶遇,葉安歌還沒自信到認為即便他們沒什麼互動,但陳彥卻為了她在家裡一直準備著這些東西,那也太自信了。
自信的有點厚臉皮。
陳彥把水杯和蛋糕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他倒是沒發現葉安歌在想什麼,反而問道:“嫌小?”
葉安歌搖頭:“你一個人住,大小正合適。”
“我名下十幾套房產。”陳彥說,“就這套住著最舒服。”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陳彥才把之前給葉安歌看過照片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把小刀,上面還刻著一個葉字,這是葉安歌人生中收過的唯一一份禮物。
這把匕首通體黑色,兩面開刃,一邊平滑,一邊帶著鋸齒。
這把匕首伴隨著葉安歌度過了人生最艱難最黑暗的時光,也曾經染滿鮮血,保住過葉安歌的一條命。
葉安歌很珍惜它,因為它的意義已經超過了它本身的價值。
“我拿到它的時候,就覺得這應該是你的東西。”陳彥把匕首拿在手裡,陳彥的膚色是小麥色,但在純黑色匕首的映襯下,竟然還顯得白了些。
估計是因為以前的經歷,陳彥的氣勢壓得住這把刀。
這可不是觀賞性的匕首,而是見過血的兇器。
葉安歌:“這確實是我的東西。”
她死的時候,身上帶著的就是這把匕首。
可是她連身體都換了,這把匕首是怎麼跟過來的?
葉安歌有些轉不過這個彎。
陳彥勾唇一笑:“說說吧,你用它做過什麼?這把匕首沾過血的吧?”
“就是個收藏品。”葉安歌,“在街邊看到了,覺得好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