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歌笑道:“那種植物有美麗的外表,鮮亮的花瓣,如果只看外表的話,你會覺得它是這世上最美的花,高雅,漂亮,獨立又迷人。”
傅驍:“聽起來很不錯。”
葉安歌搖頭:“但它有這世界上最臭的味道,比臭水溝還要臭百倍,沒有人能夠接近它。”
傅驍沒說話,葉安歌打了一個酒嗝,笑道:“我爸媽就是這樣的花,大概我也是。”
“至少看起來光鮮亮麗,在眾人眼裡是美好的一家人。”葉安歌說。
“其實,他們死的時候,我估計和你一樣,也是鬆了一口氣。”葉安歌轉頭看向傅驍,她的眼睛就像在發光。
葉安歌說:“如果他們活著,我的人生就會像一道數學題一樣,每一個步驟,甚至最後的答案都是既定的,每一個都有標準答案。”
“我的人生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被決定了。”
“我會成為一個學者,跟我的父母一樣,全世界各地的去做交流,把自己悶在房間裡做研究。”葉安歌說,“也沒幾個朋友,就算有人來家裡做客,他們嘴裡說著的也是專業用詞,就像幾個機器人。”
葉安歌說:“我無數次的問過自己,如果我的父母活著,我會不會反抗他們。”
“我問了自己無數次,也有過無數個答案,但是基本都是一個意思,我不會的。”
傅驍一愣:“為什麼不會?”
葉安歌:“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深思過這個問題,我只需要知道這個答案。”
兩人互相看了看,又喝了一口啤酒,他們聊了很久。
聊的最多的,是自己對世界的看法,是自己對人生的選擇。
最後,他們一起睡在了地上,頭枕著沙發。
第二天一早,他們的脖子都僵硬的簡直不能動,葉安歌頭疼欲裂,這是宿醉的滋味,而她已經很久沒有宿醉過了,在現實中的時候,無論她有多少苦惱,也無論她遇到何種困難,她都不能放任自己喝醉。
葉安歌覺得自己枕著的玩意有點硬,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上手摸了摸,她摸到了柔軟的布料——
嗯?
“摸著舒服嗎?”傅驍的聲音從身下傳來,“要不你伸進來摸摸?”
葉安歌一個激靈,這才坐起來,原來她不知道怎麼睡的,枕到了傅驍的肚皮上,她晃眼一看,覺得自己估計要長雞眼:“你知道這是早上嗎?”
傅驍:“……”
兩人都有些無措。
早上正是男性無法控制自身生理反應的時候。
也就是書面意義上的“晨|勃”。
他黑色的□□處就像立起了一把□□。
而這把槍正透著那層布料,指著眼前的人。
傅驍衝去了衛生間,葉安歌在背後看到了他通紅的脖子和耳垂。
葉安歌晃晃腦袋,走到旁邊的洗漱臺去洗漱,她深吸一口氣,亂糟糟的頭髮和無神的眼睛出現在鏡子裡,葉安歌開始刷牙,這是她的習慣,她總是在洗臉之前先刷牙,然後邊刷邊去客廳看時間。
客廳的時鐘顯示現在是早上十點。
平時葉安歌早上七點就起床了,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起的這麼晚。
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破例”了。
等傅驍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葉安歌已經把早飯擺到了桌子上,兩碗白粥,一碟鹹菜,以及幾個饅頭,鹹菜是葉安歌從超市裡買的,饅頭是冰箱裡凍著的速凍饅頭,這是一頓非常便宜又快速的早餐。
傅驍還是有些尷尬,他看了眼葉安歌,發現葉安歌沒什麼表示才鬆了口氣,坐到了葉安歌的對面。
就在傅驍要從筷子上用手把饅頭拿下來的時候,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