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又高大的男人,此時看起來是這麼脆弱。
但是很快,傅驍又重新變得冷硬起來,那是葉安歌熟悉的,第一次見面時傅驍身上的氣質。
冷硬,冷漠,就像一塊千年的寒冰。
傅驍看著葉安歌:“所以當我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時候,我反而鬆了一口氣。既然世界是假的,那我的煩惱也是假的,我所謂的家人都是假的,關押我的牢籠就此開啟了。”
這是傅驍的真心話,他說的是實話。
葉安歌:“但現在這樣也很累。”
明明只有她一個人,現在她把傅驍也拉了進來。
兩人一起走在黑暗的隧道里,前方沒有光。
傅驍:“再差,也不會比之前更差了。”
葉安歌笑了笑:“你說的也對。”
葉安歌拆開了那袋麻辣牛肉,她終於意識到這樣可能會吃的一沙發都是油,於是只能站起來,去廚房拿了盤子和兩雙筷子。
傅驍也給葉安歌開了一罐啤酒。
現在是在葉安歌的家裡,就算她喝醉了也沒關係。
至於傅驍,葉安歌並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做什麼,因為即使她醉了,也沒人能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她對於自己的武力值就是這麼有信心。
茶几很矮,大約只有六十厘米高,兩人只能坐在地上,好在地上鋪著地毯,不髒,也不會冷。
空調被葉安歌開啟,室內的溫度慢慢升高,二十多度的溫度十分溫柔,不會過冷,也不會過熱。
葉安歌小口小口喝著啤酒,但是吃牛肉乾的動作卻很豪邁。
傅驍看著她的動作,也有些好奇:“你呢?你的過去呢?”
此時葉安歌的大腦已經慢慢被酒精懵逼了,或者說是酒精終於激起了她的傾訴欲。
“我的過去啊。”葉安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然後搖搖晃晃地說,“沒什麼好說的。”
葉安歌的嘴角露出笑容,這笑容就像無數次出現在傅驍嘴邊的笑一樣,同樣充滿諷刺,“你知道有一種植物嗎?”
傅驍挑眉:“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