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老爸看了一眼,皺了皺眉,然後挽起褲腿,在孩子面前蹲了下來,手在他身上幾個部位掐了幾下。
不到一分鐘,那個孩子就醒了,醒來後哇哇大哭。
“怪物,有怪物!”
孩子雙眼無神,口水順著嘴角不斷的往下流,痴痴的模樣看得有些滲人。
老爸愣了一下,連忙問:“娃,哪裡有怪物,什麼怪物?”
那孩子機械般的轉過身體,看著魚塘底下,緩緩的抬起了手。
老爸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深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堪。
忽然,他拽著我的手就往家走,任憑張叔在後面追著喊也不回頭。
走到半路,他又停了下來,蹲在路邊的石頭上一杆接一杆的抽起了煙。
好一會兒他才扔掉菸頭,讓我一個人回家,而他則是去了爺爺的老房子。
老爸這一去,一整晚都沒有回來等到第二天一早,二叔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他的眼睛紅紅的,見到我一把就把我抱在了懷裡,眼淚浸溼了我單薄的衣服。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問他哭什麼,又問我爸怎麼還不回來。
聽我這麼問,二叔打了個哆嗦,摸著我的腦袋小聲的對我說:“小凡乖,以後你就跟著二叔了。”
二叔沒和我說起我爸怎麼了,不過看他傷心的模樣,我心裡升起一絲不好預感。
十幾歲的孩子,已經懂一些道理了,我意識到我爸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
從那天起,我就搬到了二叔家裡去住,爺爺也從老房子裡搬了出來。
不過,他的脾氣從那天變得古怪,一天到晚就是喝酒,喝完酒就開始說胡話。
他唯一清醒的事情,就是不再允許二叔碰風水,更加不允許我學風水術。
有一次,二叔揹著他接了個看墓的活兒,被爺爺抓住了打了個半死。
從那天起,他放出話來,只要誰敢再找我們家看風水,就打斷他們的腿。
看著爺爺瘋瘋癲癲的樣子,村裡人都對我們家避而遠之,漸漸的我們家成了獨戶。
二叔因為受不了爺爺的怪脾氣,就進城做起了買賣,輕易不回家。
二叔走後,爺爺也變得沉默了很多,有時候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天都不出來。
我其實一直對老爸的死,存有很大的疑問,可家裡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也沒敢問爺爺。
有一次,我找機會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結果爺爺立馬就發了脾氣。
從那天起,有關我爸的任何事情,我都隻字不提。
原本我以為自己這輩子只能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然後娶妻生子,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