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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工人這麼說,黃二皮才緩了過來,同時心裡開始盤算了起來。
按理說挖出了骨頭,是肯定要報警的。
但一報警,這活肯定是幹不下去了,幹了一半錢也要不出來。
自己已經往裡搭了送禮錢了,工人也忙活了這麼久了,收不回工錢,他陪的豈不是更多?
這一合計,黃二皮就不太想報警了。
讓工人把自己拉起來,撞著膽子上前打量了一下。
那屍骨已經一點肉都沒有了,衣服都看不出來什麼模樣了,明顯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
就這樣去幫忙警察同志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處理一下,工程也好繼續下去。
黃二皮畢竟在這行混了很長時間了,膽子也夠大,當即決定隱瞞不報。
狠下心他便道:“只不過是一副骨頭架子,都不知道死了幾十年了,報什麼警?
真報警了,活兒也不用幹了,你們的工錢也別想拿了。
還不如識趣一點,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別亂嚼舌頭根,一把火燒了,咱們繼續忙咱們的,完活了,開開心心拿著錢回家摟老婆孩子。”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出於個人良心,多少會有些猶豫。
但都是出來賣力氣掙錢的,真要讓他們拿不到工錢,誰都不能同意。
最後在利益下,眾人都選擇了沉默。
有忌諱的工人,讓黃二皮私下裡找個師父,規規矩矩把那屍骨送走,免得工地上再出什麼事。
可黃二皮不願在多花一分錢,最後自作主張,讓人先把那屍骨抬到太陽底下暴曬了幾個時辰,隨後架起火堆一把火給燒了。
因為當時趁著學校放假翻修,學校裡沒什麼人,工地裡點個火工人們守著,也沒人多管閒事,所以並沒有被人知道。
本以為一把火燒了就完事了,可動手的時候,又出了點事情。
一副一點血肉都不存在的白骨,按理說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可當他們把屍骨扔進火堆裡的時候,那堆白骨竟然動了。
屍骨像是活了似的,在火堆裡坐了起來,胳膊還舉了起來,像是在掙扎似的。
給在場的工人都嚇得夠嗆,有些膽子小的甚至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屍骨磕頭。
黃二皮當時也嚇得一批,但作為包工頭,他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能安慰自己骨頭燒成灰就什麼都沒有了,絕不會有事。
說到這裡,這事也算是完了,黃二皮出了一腦門的汗,抬手胡亂抹著,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和秦曼雪。
“同志,情況就是這個樣子,那屍體真的是從牆裡挖出來的,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我知道警察工作忙,不想在給你們添麻煩,才沒有報警的。
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無心之過,應該不至於抓我坐牢吧?”
黃二皮畏畏縮縮的表現,如同把不想坐牢幾個字寫在了臉上。
此時如果我開口打消他的擔憂,他怕是要給我磕頭了。
但為了瞭解清所有問題,我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繼續詢問其他的問題。
“那你們把屍骨燒燬之後,有出現過其他情況嗎?”
按照他剛才所說的,牆壁裡的白骨或許跟眼前的事情有一定的聯絡。
但又有些說不通,畢竟這種情況下真要出事的話,當時就已經出了,怎麼會拖延到現在才出現問題。
黃二皮皺著眉搖了搖頭,“畢竟事情比較詭異,出生了之後,不少人做過噩夢,但應該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也就過了幾天,大家都釋懷了,也就沒在做噩夢什麼的。”
我點了點頭,已經化成白骨的屍體,又被燒成了灰燼,在一定程度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