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聲叮囑兩人幾句,讓他們千萬不要亂說,只我們三個知道就可以。
做戲要做足,為了防止周先生髮現我們的噴霧並沒有動過,我特地將噴霧對著一側噴了噴,噴掉了大半瓶。
一旁的香兒頻頻皺眉,等我噴完了,她拉著我說道:“哥哥,這個味道好難聞啊!”
我再次瞪眼,這味道人類不是聞不到嗎?我特地看了張俊一眼,印證了一下果然張俊也聞不到。
難不成香兒能聞到,也是因為蠱蟲的緣故?
豈不是說蠱師的感官能力都比普通人高上很多?
我問了香兒一下,果然她是透過蠱蟲得知那個味道的。
“哥哥,香兒覺得這個噴霧好像有點問題,蠱蟲雖然不懼怕,但是能分析出其中有些不好的成分。”
聽到這話,我皺起了眉頭,香兒的話我自然不懷疑,這噴霧難道是周先生給我們下的套?
可是他自己也噴了啊?
並且之前這些東西都是放在一起的,早上的時候也是我分配的。
所以不存在其中一瓶被動了手腳,他選擇的是沒問題的那一瓶。
“香兒,能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嗎?”
香兒搖了搖頭,“這個分析不出來,反正是這個噴霧讓蠱蟲很不舒服。”
將香兒的話默默的記在心裡,我收斂心神,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我是絕對相信香兒的話的,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周先生自己也噴了這個噴霧,等我都要防備起來。
發生了這件事情,我反倒有點慶幸,帶著香兒一起進來。
否則我一定會把噴霧噴到身上,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針對這件事情,我心裡更是多了幾分顧忌,在出發時還特地叮囑張俊香兒,就跟在我身邊,在我一手能掌控的範圍之內,決不能走遠,更不能貼近周先生。
再出發後,果然沒有了多遠,前面的草木就越來越密集。
我們把登山杖都收了起來,換成了砍刀。
村長和周先生走在最前面,負責開路,不斷的揮舞著手裡的砍刀。
村長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了,但是揮動起砍刀一點都不含糊,左一下右一下,這一刀下去,草木就倒了一大片。
一旁的周先生也很賣力,跟村長不相上下。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又多出了幾分疑問。
村長年紀大了,依舊保持著這般體力,我並沒有懷疑。
畢竟他就是這山裡長起來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賣了一輩子的苦力氣了,現在身子骨好有力氣,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