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玫瑰?為了被斬首而生長的頭顱。”——阿多尼斯
當晚杜蘊儀離開了紐約,獨身去往了北京。
在北京機場,她遇見了施柏誠,權聿的一個合夥人。
他不似旁人叫她Mrs.權,而是叫她的英文名Sebrina,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暱。
他倆寒暄了幾句,施柏誠頷首道:“真是抱歉,沒能趕上令尊的葬禮。”
杜蘊儀不願再提及此事,適時地轉了話題,看他極為正式的著裝便問道,
“你這是要去哪兒?”
施柏誠只說,“參加一個電影的殺青宴。”
“你投資的電影?怎麼沒聽人提起過。”
“無關緊要的事兒,不過是個人情。”雖是這麼說,可這風塵僕僕的勁頭可不像為了“無關緊要”的事。
杜蘊儀心想,施家二少爺捧的這個人倒是有些本事,能哄的他千里迢迢來見。
說話間施柏誠有意無意地瞧她那沒有戒指的手指,不覺笑著問:“你呢?”
“工作室換址,所以來看看。”
施柏誠頗有興致的問下去:“你還要拍電影嗎,Sebrina?”
“不是拍電影,但還是有關電影的事。”杜蘊儀懶得跟他廢話,叫了一輛車,轉身向他告別。
施柏誠紳士地為她開啟車後門,對她說,“下次再見。”
讓杜蘊儀想象不到的是,施柏誠口中的再見竟然來得這麼快。
就在幾天後,她接到施柏誠的電話,他想讓自己的工作室承包一部電影的宣傳。
杜蘊儀心下疑惑,表面卻感激的說著:“你真是及時雨。”
“可你怎麼會找我?”,畢竟施柏誠和她又算不上熟絡。
“一個朋友推薦的,”他頓了頓又說,“口頭上的道謝可沒什麼誠意,Sebrina。”
“不打算請我吃頓飯麼?”施柏誠提醒她。
杜蘊儀皺著眉應了下來,接著問:“那就定在周叄晚上?”
“我沒問題。”沒想到他答應的倒是爽快。
杜蘊儀玩心一起,對他說:“別忘了把那位推薦人一起帶來。”
並且補充說道,“如果他沒有時間,那就再找個時間約吧。”
施柏誠聞言頗有些意外地笑了,
“好,我會向她說的。”
掛了電話,杜蘊儀把玩著手裡的手機,按她的猜測,他那位朋友就是他自己。
然而,出乎她預料的,施柏誠還真的帶了人過來。
一個女人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風姿綽約地走了過來,這女子,說是豔麗奪目也不為過,黑夜籠罩之下,她竟可以讓這月色叄分。
杜蘊儀不由得挑了挑眉,站起身同施柏誠微笑示意,
他向杜蘊儀介紹道:
“秦十里,就是她向我推薦的你。”
杜蘊儀誠心實意地向她道了聲謝,秦十里並不驕矜擺譜,反而伸出了手。
“久仰大名,杜小姐。”
杜蘊儀禮貌地握住她的手,眉眼彎彎地請他們入席。
這頓飯吃的還算愉快,席間,杜蘊儀問起秦十里找她做海報的理由。
秦十里只說是聽別人提起過她,並客套的誇讚杜蘊儀幾句。
然而,趁著施柏誠離開的時候,只剩他們二人。
杜蘊儀看著那張美豔絕倫的臉龐,絲毫不客氣的說:“秦小姐,我猜...你是施柏誠請來的救星。”
“因為除了那麼幾個人,誰都不知道我改行做了設計。”杜蘊儀一字一句地說出來,看起來極有底氣。
秦十里墨綠色的指尖握緊了高腳杯,聲音略低了,“我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