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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西嶼知道她想說什麼,漫不經心的笑了,還是問道:“為什麼?”
小女孩兒也笑,字正腔圓的說道:“因為雛菊的花語呀。”
“哦,花語是什麼?”
“深藏心底的愛。”
“是嗎?”
“是啊,關於雛菊還有首詩,你要不要了解一下啊?”
“為了賣束花你至於嗎?”
“當然至於啊。”小女孩說道,“你買了這束花,我就唸詩給你聽,你絕對穩賺不虧,買嘛好不好。”
趙西嶼嗤笑一聲。他看著夕陽的光,輕輕地撥出一口氣,眼前彷彿又浮現出很多很多年前,在夕陽下的塑膠跑道上,一個少女向著他跑過來,在他的謾罵聲中扶起他走向終點的畫面。
他掏了錢,遞給小女孩兒,啞聲道:“念。念得全世界都能聽到。”
小女孩兒把錢收了,又把雛菊遞到了趙西嶼手裡。
他低頭看著那束雛菊,花瓣已經有些蔫了,卻仍然散發著動人的芬芳。
傍晚有些微涼的風吹了起來,花葉略微顫動。
小女孩兒用稚嫩的聲音,按照他的要求,無比大聲的念起了那首他熟記心底的繆塞的詩,青澀童真的聲音迴盪在汽車喇叭聲迴盪的街上。
“我愛著,什麼也不說,只看你在對面微笑。
我愛著,只我心裡知覺,不必知曉你心裡對我的感情。
我珍惜我的秘密,也珍惜淡淡的憂傷,那不曾化作痛苦的憂傷。
我曾宣誓,我愛著,不懷抱任何希望,
但並不是沒有幸福——
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滿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