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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洪母已經睡下了,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洪母立刻睜眼坐起身,拉開電燈,是自己兒子抱著一床被子過來了。
洪母皺眉:“你怎麼來我這邊了?”
洪國輝道:“我的房間讓給那小姑娘了,我來媽這邊打地鋪湊合一晚。”家裡房子統共就那麼大一點,不住自己的屋子,就只能來投奔老媽。
洪母鬱悶不已:“你怎麼那麼沒出息,那姑娘都躺在你床上了,你也把人買回來了,有些話你就該直白的說清楚,這還用我教嗎?”
她都快被急死了。
洪國輝掃乾淨地,把被子鋪在地上:“她現在身上還有傷,而且今天剛從梁建設手裡出來,我怕說了她會一時接受不了,等她傷好一些,我會和她說的。”其實就算他不用說,她心裡肯定也是有數的。
洪母嘆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一定要上心。”
洪國輝道:“知道了。”
相對於這邊母子倆的睡不著,田恬在那邊一個房間,睡的十分香甜。
她實在太疲憊了,身子在恢復階段,會比較貪睡一些。
田恬養了兩日傷,已經能正常下地走路了。
這兩日一直被洪家母子照顧著,她沒時間看自己長什麼樣,現下自己可以走了,她立刻打了一盆清水照了照。
這具身子實在太瘦了。
用面黃肌瘦來形容毫不為過。
五官長的挺好,大概在一米六的樣子,面黃,頭髮黃,嚴重營養不良。
整個人乾巴巴的,沒有一點美感。
田恬是個臭美的人,無奈嘆了口氣,只能安慰自己,以後多吃些,慢慢將養就好了。
洪國輝從外面割豬草回來,見她唉聲嘆氣的,道:“大妹子,等下和我一起去割豬草吧,我帶你到靠山村四處轉轉。”
田恬點頭:“好啊國輝哥。”瞧他那個神情,想來應該找她有事。
“你等我一下,我進屋把豬草放好。”現在家裡還養了兩頭豬,每天的豬草量不少。
田恬點頭,安安靜靜站在院子裡等他。
沒一會兒,洪國輝揹著空揹簍,手拿鐮刀從房裡走出來:“咱們走吧。”用鐮刀指了指前面的路:“往這個方向走就行。”
“好。”隨即道:“還是國輝哥前面帶路吧,我跟著你走準不會出錯。”
洪國輝點頭,快步走在前面。
田恬一直默默跟著,他的背影寬厚,從後面看他的身材極好,完全不輸那些所謂的名模。
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田間不少幹活的人看到他們,不由打趣。
“喲,你們倆這是幹嘛去啊?”
洪國輝笑著道:“打豬草,順便帶大妹子在靠山村四處轉轉。”
大家意味深長的哈哈大笑。
田恬彷彿也明白了大夥笑聲裡的意思。
之前她傷的太重,想著當務之急把傷先養好,其他的事情往後再說,現在看來,不能再往後了。
洪國輝被大夥打趣,耳朵不知不覺中充血,他半個月前雖然差點結婚了,但說到底還是沒結,他黃花小子一個,自然也會不好意思。
田恬一路腦子都在想別的事情,也就沒看到洪國輝的神情。
兩人走到一個沒人的山坡,黃黃白白的野菊開了遍地,秋風吹來,陣陣菊香沁人心脾。
走在這樣的小山坡上,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洪國輝覺得時機正好,轉頭看著她:“大妹子,我們選個好日子,把咱們的事情辦了吧,我雖然從梁建設手裡買了你,但我不是梁建設那種人,以後你跟了我,我會盡力對你好,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