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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五分鐘左右,洪國輝停在一塊菜地裡,裡面種了紅薯,綠色的紅薯藤漲勢極好:“這塊地就是我們的,平時我就是來這裡割紅薯藤回去餵豬。”
田恬點頭,哦了一聲。
“你身子虛,先找個地方坐會兒,我很快割完豬草。”洪國輝拿著鐮刀走進地裡。
田恬隨便找了塊地方坐下,剛坐下她就發覺不對,連忙起身:“國輝哥,我來幫你。”
九零年代都是男主外女主內,這種割豬草的事情,大多都是女人做的。
她既然已經來了這裡,自然要努力融入這裡,洪國輝一家於她有大恩,她在人家家裡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手腳必須要勤快些。
“沒事,你傷還沒好,歇著就行。”洪國輝不是封建的人,他度讀過幾年書,知道理解和尊重別人。
十分鐘左右,洪國輝割了滿滿一揹簍豬草,兩人一前一後回家。
洪母在家裡做午飯了,看到小兩口一前一後回來,臉上笑開了花。
小姑娘瞧著瘦瘦弱弱的,但是勝在乖巧,走在兒子後面,文文靜靜的,看的人心裡歡喜。
小兩口走進院子,洪母拿著木瓢站在屋簷下,作勢呵斥兒子:“你這臭小子,來娣才剛能下地走路,你怎麼帶她去割豬草了,那麼遠的路,累著了怎麼辦?”
田恬連忙解釋:“嬸子,我不累的,您看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氣喘,好著呢。”隨即看到煙衝冒出縷縷炊煙:“嬸子,在做午飯了啊,我去給您燒火。”
洪母倒是沒客氣:“成,那你進來幫嬸子燒火。”燒火不累,只需要往灶裡添些柴火就行,小姑娘可以勝任。
田恬快步進屋燒火。
洪國輝把揹簍放在院子裡,進廚房拿了專門切豬草的菜刀菜板,快步去院子切豬草。
洪嬸子做飯,田恬燒火,洪國輝切豬草,三人各自忙碌著,小院裡十分溫馨,那一幕就是後世所向往的人間煙火。
“國輝,你等下切完豬草,拿一塊臘肉燒了,今天中午咱們吃臘肉。”洪嬸子道。
洪國輝聞言,立即放下菜刀:“媽,我現在就燒。”隨即走進廚房。
洪國輝身材高大,走進廚房裡,顯得容不下他。
灶前煙衝兩旁,掛了三竹竿的臘肉,燒火時的煙往上面飄,剛好能吹到臘肉,那些臘肉全部是黑黢黢的,看起來慘不忍睹。
洪國輝站在灶前看了半天,田恬不知道他要選哪一塊。
“大妹子,你想吃哪一塊,你選?”
搞半天是要把選擇權讓給她,田恬也不客氣,指著中間那扇臘排骨道:“國輝哥,我想吃排骨。”
她是吃肉的行家,臘肉還屬臘排骨和臘豬蹄最香。
洪國輝點頭:“成,就那塊。”
洪母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兒子終於知道開竅了,知道問人家姑娘了,以前讓他拿臘肉,他都是隨便選一塊。
“國輝,只有一塊排骨不夠吃,再取一塊五花肉下來燒了。”
洪國輝點頭:“知道了,媽。”
田恬咋舌,這洪母也太大方了,九零年代雖然國家經濟已經發展起來了,但是剛剛解決溫飽問題,平常人家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吃到一次肉,洪母倒好,一頓將近煮了兩三斤。
洪母哪裡是大方,她平時也很節約,現下家裡多了一個兒媳婦,做婆婆的,自然想把兒媳婦養胖一些。
那些肉都是剛醃製不久的,當時豬仔還沒出問題,她和兒子想著新媳婦馬上進門,特意殺了一頭豬做成臘肉,等那女人進門能吃好喝好。
只是沒想到殺了豬沒多久,小豬仔也不知怎麼了,一個接一個死去,兒子全把那些小豬仔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