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春若梅神色複雜的走進來。
莫聰站在門口候著,沒有進屋,他雖然是公主的貼身侍衛,但公主在起床洗漱期間,他不能進去。
洗漱過後,若梅為公主上妝,若春則去為公主鋪床疊被,當她看到床上一抹殷紅時,哪怕心裡有準備,還是忍不住變了臉。
公主當真被張楓傷的極深,清白之身竟然就這樣交代出去了。
太不值了,公主可是千金之軀。
莫聰看到秦戊攙扶著公主出來,兩人臉色疲憊,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心中痛苦難當。
明明昨晚就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今日看到,還是會忍不住心痛。
公主和秦戊去用早膳了,若春抱著用過的床單出來,莫聰很清晰的看到那床單上的鮮紅,再一次刺痛了他的雙目。
罷罷罷,公主從來就不是他的,他傷心難過又能如何!
早膳過後,公主直接給了秦戊一處小院,又賞賜了他白銀千兩。
“你昨晚未曾好好歇息,今兒就不用伺候本宮了,你回小院安置去吧,本宮晚上再去看你。”田恬說的曖昧。
秦戊連忙應好:“奴便在小院靜候公主過去。”臉上止不住的笑容,文瑤公主果真大方,動輒就賞賜千兩白銀,那是自己十年都不一定能掙的銀錢。
怎能讓他不高興!這還只是一晚,若是時日多了,他豈不是要發大財!
莫聰臉色奇臭,那兩個眼珠子恨不能把秦戊盯出個洞來。
秦戊只是笑笑,不敢造次,他也知道莫聰此人,乃是公主身邊的大紅人,他只為求財,當然是和氣生財的好。
公主留宿秦戊一事太大,且田恬有意讓其流出,一個早膳時間,府門口的張楓就聽說了此事。
張楓恨的咬牙切齒:“公主留宿張楓之事可是真的?”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身份尊貴的公主,竟然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回稟少爺,千真萬確,昨夜秦戊在公主寢房待了一夜,今個兒兩人還一起用早膳,之後公主還單獨給了秦戊一個小院,並賞賜千兩白銀,奴才打聽得知,今晨公主換下的被褥還有血跡”兩人在一起的事情已經實錘。
張楓氣的吐血,從出事到現在,他在府門口站了一天一夜,期間並沒有得到公主的諒解,反而在他最煎熬受冷之時,公主和一個奴才在床上顛鸞倒鳳。
“不知廉恥。”
小廝大驚:“少爺慎言,這裡可是公主府。”
張楓怒火攻心,哪裡還能顧忌那麼多:“她都敢做,我憑什麼不敢說,她是公主又如何,說到底還是一個女子,怎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他去春風樓確實有錯,但這天底下的男子哪個不是如此,他只是偶然犯錯,有什麼不能原諒。他張楓二十三歲高中探花,並未靠父親就進士及第,乃京中少有的有才之士,他這麼多年一直潔身自好,府中連一個姨娘都沒有,只是睡了一個妓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敢大言不慚的說一句,放眼京中,未必還有他這麼好的兒郎。
而她,竟然拿自己的清白之身開玩笑,荒謬。
張楓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笑話,拂袖而去:“走,回去。”
小廝道:“少爺,您就這麼走了,公主恐怕會更生氣!”
張楓直言道:“生氣便生氣,與我何干。”
“您和公主的關係?”
“我和她沒有干係。”出了這樣的荒唐事,他怎麼可能還要她,哪怕她是公主也不行,他張家在齊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會娶一個這樣人盡可夫的女子進門。
小廝不敢在多說。
張楓直接上了馬車,吩咐車伕立刻趕車離開。
田恬第一時間得知張楓離開的事情,心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