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疑心病怎麼會這麼重?九千歲是我的丈夫,我忠誠於我的丈夫,難道還有錯?就算退一萬步,我真的看重九千歲的權,那又如何?這世道女子艱難,我想借著九千歲的權,讓自己過得更好,這又有什麼錯?”田恬冷冷道:“你走吧,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高衡被她的話說服,女子借男人的權過得更好,這無可厚非,是他小人之心。
“如果我能從九千歲手裡帶你離開,並且讓你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你願意跟我走嗎?”高衡已經退一步,他只想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心裡到底有沒有他,如果有他,他自然好好待他,如果沒有他,那他身邊不會留一個有異心的人,這對他來說,太過危險。
田恬不知道他說這話的用意何在,蹙眉看著他:“你到底是誰?”一個小小侍衛,不可能說出這麼大的話。
“我是九千歲的人,他想讓我做他的乾兒子,如果我向他開口討要你,他肯定不會拒絕。”
田恬只覺得他異想天開,原主記憶裡,九千歲養了不少乾兒子,那些乾兒子在他眼裡都是用來犧牲的,根本沒有情分可言。
“我不同意,我不會離開高宮。”
高衡也生氣了:“如果我執意去找九千歲呢?”
田恬真的怕他去,到時候她和他一起出去,以後連九千歲的面都見不到,她還怎麼完成任務。
“我就是你口中貪慕虛榮的女人,你在九千歲面前雖然得臉,但畢竟是個下人,讓我和一個下人成親,又過上以前仰人鼻息的生活,我絕對不會同意,你走吧,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我和你之間的差距。”
田恬表現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什麼話難聽,她就說什麼,只想把人氣走。
九千歲哪裡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也許侍衛小哥前一刻把她領出高宮,下一刻九千歲就對他生出殺意。
九千歲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哪怕是他的乾兒子也不行。
田恬不知道侍衛小哥在九千歲面前有多得臉,但她不敢冒這個險。
上輩子可能原主死的太快,她的記憶里根本沒有侍衛小哥任何記憶。
田恬只希望他能好好活著,比任何人都過得好。
高衡真的被田恬的話傷到了,冷笑道:“看來在你眼中,果然只剩下權利,你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
“我就是貪慕虛榮,我從小寄人籬下,過慣了苦日子,我想要往上爬怎麼了,我想要過的更好怎麼了?我自問自己沒有錯。”田恬視線和他對上:“之前我願意和你一起去膳房,我根本不知道你有別的心思,一直以為你見我貌美,能得九千歲垂青,提前巴結我,誰料想你竟然生出了膽大包天之心,更加荒唐的是,你竟然還想讓我跟你離開,憑你也配。”田恬說完,見他眸子都充血了,田恬心裡也刺刺的,難受的不行,她打著傘,快步回了太和宮。
她怕自己再繼續說下去,侍衛小哥殺了她的心都有。最重要的是,那些難聽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了,那麼好的侍衛小哥,她真的不想傷害他。
高衡今晚算是徹底見識了女人的狠辣。
他這麼多年,第一次付出真心,竟然被人無情踩在腳下。
高衡氣的咬牙切齒,看著自己被淋的狼狽不堪的樣子,就像是捱了兩個響亮耳光,火辣辣的疼。
他今年已經二十八了,見慣了生死,竟然還會犯這種錯。
太可笑。
高衡快速消失在雨裡。
田恬回去後也睡不著,心裡鈍鈍的痛,一夜失眠,終於熬到第二日。
十日懲罰已過,豐盛的早膳端上來,滿屋飄香,但田恬一點胃口都沒有。
秋菊過來伺候她用膳。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