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只是輕輕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ldo;本王的一個護衛不見了,所以來國舅這裡隨便找找。&rdo;
&ldo;欺人太甚!&rdo;潘鐸差點氣得背過氣去,若不是管家扶著他,怕是當即就要躺在地上,&ldo;老夫再怎麼也是當朝國舅,豈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來搜查就搜查,祁王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還是不把太后和皇上放在眼裡?&rdo;
景煊輕輕扯動嘴角,犀利的目光看向潘鐸,&ldo;不放在眼裡又如何?整個大昭,本王又會將誰放在眼裡。&rdo;
反正他已經是他們眼裡的奸臣,他索性就扮演好奸臣的角色。
第17章 女護衛
潘鐸臉色瞬時鐵青,愣是被堵得半天找不到話來應對。
&ldo;王爺,找到夏護衛了!&rdo;兩個鐵衣護衛攙扶著夏瓔出來,明明還沒入冬,兩人身上的衣物也並不單薄,但卻都被凍得嘴唇發紫,渾身止不住地打著冷顫。
這股寒氣是從夏瓔的身上傳遞過來的。
夏瓔此時雙眼緊閉,腦袋歪垂在一側,露出的半張小臉上沒有任何血色,蒼白到了極致,整個人沒有一點鮮活的痕跡。
她昨夜被擒後,就被潘鐸扔進了潘府用來存冰的地窖裡,鐵衣護衛破門進去的時候,她已全然失去了知覺。
見到夏瓔這個樣子,景煊心臟猛然抽痛了一下。他霍然從椅子上起身,從那兩個鐵衣護衛的手中將夏瓔接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抬手先是試探了一下夏瓔的鼻息,發覺她尚有微弱的氣息殘存,景煊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展開了一些,待他再抬頭看向潘鐸時,目光中已聚集了駭人的殺氣。
潘鐸臉色變了變,竟心慌地不敢與景煊對視。他彎下腰,握拳在唇邊猛烈咳嗽了幾聲,總算是找到了合適的說辭,&ldo;祁王殿下,昨夜護院來報,說是有毛賊闖入我潘府,府內護院以為是普通的毛賊便自行處置了。老夫沒想到,那毛賊竟是祁王身邊的夏護衛。老夫想問問祁王殿下,這位夏護衛昨夜無故擅闖我潘府,可也是您所授意?&rdo;
景煊冷笑一聲,將夏瓔抱起,語調平平,卻字字如刀,&ldo;夏瓔身上有本王的令牌,整個京城哪個地方是她去不得的。別說是你潘府,哪怕是皇宮,只要她想去,誰又敢攔!&rdo;
他不再與潘鐸廢話,抱著夏瓔轉身往外走,只冷聲留給潘鐸一句話,&ldo;國舅,和親的隊伍該上路了。&rdo;
夏瓔做了一個夢,夢裡大雪紛飛,千里冰封。
她赤腳走在冰面上,身上單薄的衣服破成襤褸,刺骨的冷從腳底鑽入,又從鼻中撥出,寒氣在體內肆意遊走,將五臟六腑都結上了一層化不開的霜。
她蜷縮起身體,想要留住一點暖意,卻始終都是徒勞。她覺得自己要被凍僵了。
就在夏瓔的身體快要對這寒冷麻木的時候,體內又突然開始燒起一陣灼心的熱。這熱像一團火迅速包圍全身,哪怕是身上僅存的那一點幾乎要遮不住身體的布料,她也恨不得全數撕掉。
她揮舞著雙手去撕扯身上的衣服,卻在無意間抓住了一雙手。眼前黑漆漆一片,夏瓔想要睜開眼去看清楚,卻始終也無法做到。
那雙手用力按住她,強迫她停止動作,她有些惱,於是反手握住了那雙手,使出力氣,將它甩向了一側。
有什麼東西突然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很重,壓得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她更惱了,好在有功夫在身,她抬腿鉗制住身上的重物,用力將它翻了過去。
那重物似乎還會動,被夏瓔的腿死死鉗制住時還在不斷掙扎。
夏瓔的意識有些混沌不清,她分不清自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