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笈入幫會的時間沒有侯鉞長,這幾位老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但從侯鉞的態度上來看,這幾人在幫主的輩分應該不低。
這幾位老人其實早些年已經不怎麼管幫中事宜,只管每年領著紅利在家中養老。沒想到這次竟被侯鉞給請了回來。
這也難怪,侯鉞一向會做人,只要逢年過節,他都會帶上禮物挨個拜訪這些長輩,禮數可以說是面面俱到。
&ldo;你就是方笈吧?&rdo;為首的一個瘦老頭將手中的柺杖敲在地上,指著方笈率先開口,形如枯槁卻中氣十足,斥聲道:&ldo;你是怎麼辦事的!聽說夏瓔這丫頭生前很是器重你,而你卻連她最起碼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還有何臉面待在閻青幫!&rdo;
&ldo;說的是!&rdo;另一個矮胖老頭接話,聲音洪亮如鍾,&ldo;既然沒那個能力,不如趁早把手裡的賭場、煙館、舞廳統統交還給侯鉞來管。這些場子在你手裡,說不定哪一天,就被人給連鍋端了。&rdo;
剩下的幾個人也紛紛點頭附和,矛頭無一例外都指向了方笈。
沒人去關注擺在面前的靈柩,也沒人察覺到這個靈堂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劈頭蓋臉的,便是一通責問。
方笈任他們如何指責,都始終不做任何狡辯,他直視來人,脊背站的挺直,臉上不卑不亢。
侯鉞彷彿對幾人的爭吵置若罔聞,目光直直落在眼前的棺木上,臉上帶有濃重的悲色,一步一步朝靈柩走近,還沒走到跟前,眼淚已悄然落下。
他靠近靈柩,抬手輕輕摩挲棺木,滿目皆是深情與愧疚,低聲喃語:&ldo;小瓔,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rdo;
他的表演還未結束,手腕上便突然一吃痛,整個人被一股大力給帶離過去。
方笈狠狠捏著侯鉞的手腕,面色冰冷,嘴裡吐出一個字,&ldo;滾!&rdo;
隨後他一鬆手,便將侯鉞甩了出去。侯鉞踉蹌幾步,被手下的人及時接住,才算是站穩了身子。
侯鉞抬眼看向方笈,眸色凌厲,沉聲道:&ldo;方笈,你別忘了,當初是誰給了你一口飯吃!如今為了上位,你難道要忘恩負義嗎?
方笈大踏一步,將靈柩擋在身後,冷冷道:&ldo;你我早就沒恩情可言,馬上從這兒滾出去!&rdo;
&ldo;放肆!&rdo;瘦老頭臉上皺紋抖了抖,又一次狠狠將柺杖敲在地上,&ldo;在我們這幾個長輩面前,豈容你在這裡叫囂!&rdo;
瘦老頭撇他一眼,轉過身朝眾人抬起乾瘦的手,揚聲道:&ldo;你們大家也看到了,這個方笈為了權勢,連曾經有恩與他的兄弟都可以背叛,這樣的人,你們誰還敢信他?&rdo;他轉過身用細長的手指指向方笈,&ldo;如今,你連我們這些長輩都不放在眼裡,像你這等不忠不孝的人,閻青幫絕不會留。&rdo;
方笈冷冷一笑,不多廢話,偏頭吩咐身邊的人道:&ldo;去把人帶上來。&rdo;
手下一點頭,小跑著進去入後堂,不一會兒,便扭著一個人出來,一把將人按跪在靈柩面前。
幾個老頭看著地上跪的人,相互一交換眼神,皆是一臉茫然。
或許是太久不問世事,這個人他們並不認識,一時也摸不清方笈將此人綁過來是想要幹什麼。
跪在地上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眼皮也腫的像核桃,很難辨認出原來的樣子。
侯鉞眯眼辨認了半天,才總算是認出眼前被五花大綁的人是誰,臉色卻是瞬間一變。
&ldo;方笈,你這是什麼意思?&rdo;侯鉞搶在方笈前面開口,&ldo;你還嫌閻青幫與聚盛幫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