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這一手,左汐已經練的爐火純青,沒有任何人能看得出來了。這和陰陽怪氣略有不同,若是不熟練,可能會弄混。但是巧之又巧的是,左汐也是個老陰陽師了。對兩種技能皆精通的他不用擔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符合上面兩種,因為他是真不知道為什麼,問的也十分誠心。畢竟按他了解到的資訊來說,這出戏乃是她父親所著。雲堇本身不該有什麼特別的感觸才對。
“其實也談不上什麼問題……總的來說,我對「神女劈觀」的臺本還是很滿意的。但這幾天總覺得該去做些什麼,卻一直不得要領。
所以我打算趁這段時間去「神女劈觀」發生的地點找找靈感,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別的感觸……其實到最後也不一定會改,具體還得去過才知道。”
雲堇如實道來,本就是要參考參考對方的意見的,而要做對比,那當然是原版和修訂版都要給對方看看。
她對現在這個版本的「神女劈觀」還是很滿意的。但直覺告訴她有哪些地方不太對勁,卻始終找不出來。考慮一番之後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此劇雖是家父所著,但我身為演繹者也要對它負責。不能抱著疑問和彆扭,不明不白的就出演。那樣對自己和對觀眾來說都是不負責的行為。”
“原來如此……令尊所著「神女劈觀」應已有些時日,為何突然覺得應當修改?可是有什麼契機?”
刨根問底實際上有些不禮貌,但左汐實在有些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這並非是什麼一念之差就能導致的問題,一定是有什麼事作為契機才會讓雲堇產生這樣的想法。
按照雲堇的說法,她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只是直覺告訴她應該去深入瞭解。這實在有些難以解釋,畢竟原本也沒見她對臺本有何疑惑……總不可能全都解釋成直覺吧?
“這個……說來有些難以啟齒……其實是因為一個夢。”
“夢?”
聽到這個關鍵字,左汐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準確的說是右手手腕上翠綠色的手環。既然涉及到夢,那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本以為找到答案的左汐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且不提這段時間他與納西妲都沒怎麼聯絡過,對方不該知道這些事情。就光從實際出發,納西妲她在沒有媒介的情況下應該是不具備跨國執法的能力才對。
現有條件太少,暫時還沒法推斷出真相。但左汐認為這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於是他決定再聽聽雲堇是怎麼說的。
“是的,具體的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夢中的我手中拿著短劍,面前是已經倒在地上的怪物。我不記得那時的心情,但我想應該不是劇中描述的那樣。
我知道現實在流傳並被寫為戲劇的過程中,失真不可避免。但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去查一查,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相信夢中之事,這種事情看起來很可笑吧?”
雲堇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話匣子一旦開啟便自然了許多。即便如此,說出真正原因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件事聽上去實在有些不真實,就連她自己也難以確定那晚的夢是否真實存在。
“不,我倒是覺得這種事在璃月應該不算稀奇才對。”
畢竟都有仙家了,做個離奇古怪的夢又怎麼了?不過聽完對方的解釋,左汐大概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多半是絕雲間裡的某個仙人在夢裡帶雲堇過了一遍申鶴的視角吧?
具體是誰他不清楚,但有可能的人選他心裡倒是有那麼幾個。
首先就是身為申鶴師父的留雲借風真君,她一路都在偷偷跟著申鶴。除卻見證璃月港的蛻變之外,也是放心不下這孩子。雖然原先並無這個行為,但她本來就是個容易想一出是一出的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