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不知道會比較輕鬆的,真相有那麼重要嗎?”
左汐看著眼前蔫巴巴的小土豆,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所以一開始就有言在先……雖然他早就知道那所謂的有言在先,基本也都是廢話。
無論重來多少次,納西妲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大慈樹王,為了提瓦特犧牲了自己……我……我是大慈樹王的孩子?”
納西妲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明明自己的記憶之中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明明只是聽左汐的描述而沒有任何實感。
但偏偏那種難受的感覺一直盤旋在心頭,久久不能平息。
“嚴格來說,你就是大慈樹王。只不過你是大慈樹王的另一種可能性……當然,在這個被篡改了的歷史之中,你就是唯一的「大慈樹王」。”
納西妲是大慈樹王最純淨的那一株枝丫,兩人同本同源,本質上是同一個人。
但依照原本的世界線來看,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更像是同一個人在某個時間節點出現分岔後的兩個時間線的可能性。
就好像是把剛出生的納西妲分別投放在了她原本出生的節點以及被教令院撿到的那個節點一樣,本質上是同一個人不同經歷下的兩種分化。
不過這個時候在這種地方太嚴謹好像也沒什麼大用,他也就稍微調節一下氣氛而已。
“可是……可是世界樹的汙染並沒有被清除。”
納西妲擦了擦眼淚,又強撐著振作了起來。大慈樹王犧牲了自己驅逐了禁忌知識,可是世界樹的汙染卻並沒有消除。
即便她刪除了自身,世界也確實遺忘了她,可為什麼還是沒有效果……這樣一來,她不就白白犧牲了嗎?
“對,所以簡單來說,大慈樹王白犧牲了。雖然很殘酷,但她做的這一切並沒有任何意義。
人是沒有辦法自己刪除掉自己的,哪怕她有許可權也一樣。這也是她所做的一切皆為徒勞的原因……世界的修正力會修正這一切,最終的結果除了她被遺忘之外不會有任何改變。
已經發生了的事結果不會改變,只是會以另一種形式再度發生……這種事情她理應能想明白才對,但很遺憾的是,禁忌知識的汙染已經嚴重影響她的判斷了。”
就像斯卡拉姆齊刪除自己,只希望一切的錯誤能夠從一開始就不發生,最終卻什麼都沒能改變一樣。
因為他根本就沒能成功刪除自己,他並沒有做到讓自己「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那麼他造成的那些影響,最終都會有另外的事情填補上這些空缺。
大慈樹王現在也是一樣,自己刪除自己,卻又沒辦法從根源上刪除乾淨。結果就是爛攤子一個沒少,還把她自己給弄丟了。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有人犧牲。”
透過和世界樹的聯絡以及左汐告訴她的那些事情,納西妲已經猜出了那個「大慈樹王」原本的打算是什麼。
她希望同樣擁有許可權的納西妲能代替她刪除她在世界樹裡的記錄,這樣就能連帶著她身上的汙染一同消失。
而現在,儘管大慈樹王刪除的不是很徹底,但她一樣有能力把她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下去。
但這也意味著,整個世界都會徹底遺忘大慈樹王的存在,她將只存在於不被世界樹幹涉的少數人的記憶中。
納西妲非常難過,前不久她才經歷過左汐犧牲自己的事件,現在又得知另一個偉大的存在為了世界而犧牲了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有人犧牲呢?
左汐明明告訴她要更重視自己才對的……
“當然有其他的辦法,那傢伙要是沒那麼性急,事情會好辦很多……不過被折磨了這麼久,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