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至於她那個哥哥……這小子背那麼多東西竟然還能走得動,真是了不起。
只不過到時候萬一要逃命,他是不是還能跑得動呢?
想到這裡,三趾突然發現走在自己左側的小貓姑娘停下了腳步,她單膝跪地,雙耳搖晃著在接收聲音,然後她扭頭看向三趾:“前面,有危險。”
“危險?”三趾皺了皺眉頭,他先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環境——這是一段下坡,很平緩,風是從東往西,他們的面向是正北,也就是說面前有什麼味他們也不一定能夠聞到——但是考慮到這是一個獸人,她們的嗅覺系統應該比三趾來得利害。
然後他也開始聞到味了——非常淡的血腥味。
於是三趾毫不猶豫得舉起了左手:“有情況!”
後面的友人傳來了通告,一位聖騎士走了過來——他是自願加入隊伍的雲遊聖騎士,來自公正教會:“有什麼情況嗎,三趾先生。”
“有血腥味,是她先發現的。”三趾說完指向了那隻小貓——他可不想在一位聖騎士面前貪圖什麼功勞,一次偵測謊言就能夠讓這位好心腸的聖騎士變成最嚴酷的法官先生,每年因為這種破事倒黴的傢伙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三趾見得多了,自然不想好事變壞事,壞事變喪事。
這位聖騎士感應了一下,然後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大地在顫動!準備戰鬥!”
於是在三趾的眼中,那隻單膝跪地的小貓飛快的跑到了同伴的身邊,她和那隻小羊羔站到了一起,後者從腰間拔出了一把轉輪槍,術式的光輝在她的手中綻放,雖然感覺不到術式的波動,但是他可以看到術式的光輝在聖騎士的身上閃現,然後三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變的更為靈巧了。
還沒有等三趾反應過來,那個有著精靈血統的少女張開雙手一抬,她的身邊就已經站立起了兩具泥土組成的人形,雖然看起來並不結實,但是三趾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的小隊對上這泥人,它能一拳一個把所有人都錘進地裡。
泥人大步走到了陣線前方,與聖騎士站在了一起,其中一個泥人甚至還順手拔起一顆小樹做為武器。
那個託比人小姑娘從腰間的袋子裡掏出水壺,她將其中的水倒出,那些水在她的手中變成了一支又一支的冰鑄長矛,整齊的排列成隊。
那隻狼人拔出了劍,將它插入泥土,然後與另一個大個子男孩一起組裝起之前他揹著的輕型弩炮。
男孩身邊的少女走到了僱主的身邊,她的肩膀上已經出多了一隻小小的鼬鼠,那應該是魔寵。
最後,那個最小的男孩將包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個相比他來說非常巨大的錘頭,他將錘頭與分開的錘柄組裝到一起,然後只用一隻手就扛起了它,彷彿就像是抱起一隻小動物的幼崽。
然後他大步的走向前線,每一步,都有術式的光輝在他身上閃耀,難怪那個小羊羔從頭到沒尾沒有給他上過祝福,這個孩子比她還要利害,他甚至還給別人在加祝福!
我的天!我剛剛覺得這些寶貝是累贅?!
這些孩子裡面隨便來一個,都比他們整個小隊來得貴重!
難怪那位先生說什麼只要能保住所有孩子的安全,他願意再追加一千塊。
這真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任務了啊。
但依然有問題——是誰保護誰的……問題。
想到這裡,三趾非常尷尬的給那個小孩子讓出了位置——他還是帶著他的兇暴鷹到右翼給大家放個風吧。
如果怪物多的話,說不定還能漏幾個給他打上幾槍。
反正子彈報銷,不打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