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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是從小到大的慣常爭吵。雖然井星凱具備早一分鐘被婦產科醫生掏出來的事實,但井星旋一直說早一分鐘也叫早?
他們是站在一起就分不出區別的雙胞胎,最先對此表現不滿的就是井星旋。差不多十來歲開始,這小子就從追求標新立異不願再和井星凱穿一樣,走向了乾脆改頭換面看還有誰說他們像。如此到成年,已經掌握了一手大部分美妝博主都難以企及的技術。
有這樣一門技術在手,井星凱還以為這個弟弟要考去哪個影視學院,卻沒想到,最終他們兩個一起報了蘇虹本地的警察學院。
“不必要的雙胞胎默契。”井星凱自己都想感慨。
就像現在,雖然井星旋對井星凱說的話完全沒有反應,但井星凱給他打他們自小就有的暗號,井星旋竟然會有緩慢的回應。
大概是打出“跟上”,井星凱往前走五十米,回頭能發現它開始朝他邁步。
出這個任務夠格了,陸戰隊小隊的隊長說。
將井星旋送過來的研究者們嘖嘖稱奇——分明大腦沒有任何活動,在旁邊放一百二十分貝的噪音沒有反應,用針尖靠近眼睛也不會眨眼,為什麼能感應雙胞胎的暗號?
“我猜測,”眼熟的女研究員說,“屍體就是屍體,屍體不會看不會聽也沒有感覺。真正做出反應的,是另一個層面上的存在,是那個東西能感應到井警官你。”
井星凱拿起潛水面罩,聞言拉著嘴角翹了一下。
他笑不出來,問:“你說的那個東西難道是靈魂嗎?”
女研究員陷入深思,自言自語般回答:“我覺得不是,首先靈魂一詞的含義就過於模糊不清,再說,如果真實存在地獄天堂這種靈魂的歸處,就算活人接觸不到,我們的世界恐怕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混亂的模樣……哎,比起猜測,更想面對面和繭女交談一番啊,雖然我應該沒有機會。”
她說完放下毛刷。
女研究員左右端詳,道:“應該沒有問題。”
這是今早井星凱補眠時出現情況,當時井星旋還在測試中,為確定它對動物鮮血的反應,研究員們取下了它的口塞,結果發現,銀色斑塊緩慢浮現在它的嘴唇牙齒口腔和右眼眼眶周圍,正好是井星旋攻擊繭女,卻被繭女以水銀之血反擊的那幾個位置。
現在井星旋看起來像是化了視覺系妝容的夜店歌手。
太顯眼了,比普通喪屍顯眼的多。
這樣哪能執行潛伏任務,女研究員給井星旋外露銀斑的位置上了特製的塗層,遮掩膚色。另外有兩個說不出什麼工作的人給井星旋換了髮型,往它嘴裡塞了東西,頂起它兩邊腮幫子改變臉型。
“之前井警官——我是說您弟弟,它之前是在曲安龍那裡暴露身份了是吧?他們大概還記得您弟弟的臉,所以得做個偽裝。”絕對是做什麼秘密工作的面貌平平無奇年輕人解釋。
井星凱不用他解釋就明白,聞言從靈魂不靈魂的話題中抽出思緒,點點頭。
“您要不要也來點?”平平無奇年輕人提議。
井星凱拒絕。
大部分準備工作到這裡就做完了。一身潛水裝備的井星凱,隔著手套拉住弟弟的手腕,感覺不到半分脈搏。
“魚群要來了,我們混在魚群中靠近目標下方。”小隊長帶著他的隊員,走在兄弟兩身邊,重複作戰計劃,“聲吶其實沒法分辨海里的魚和人,我們就算直接上也只會被漁用聲吶識別成大魚,但考慮到曲安龍如今拿出的東西不太科學,保險起見我們混入驅趕來的魚群,跟隨魚群一起抵達第一個任務位置。”
井星凱:“是。”
“之後你指揮你弟弟向上混入目標周圍的喪屍中,靠近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