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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剛剛還對他說……”
徐京墨說:“嗯,我是沒立場指責他,但還是可以讓他心裡不好過,艾倫是商人,但也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還有良心。我今天也想通了,推廣到國際是我太過心急了,現在我只想弄好創新版的崑劇,等全國徹底推廣後,是金子總會發光。”
一頓,他又說:“至於和喬弘的私人恩怨……”
沈禾看著他。
他朝她搖搖頭。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唯一有可能得罪的地方,但他不可能會知道,如果知道了,我身邊絕不可能這麼風平浪靜。”
喬弘暗中使壞, 令沈禾很是氣憤。
相反的是, 徐京墨要平靜得多,他只有那天稍微寡言了一些,第二天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創新版崑劇的創作之中。與以往的崑劇不一樣,以前公演的崑劇都有固定的班底, 還有現成的配樂以及劇本, 舞臺, 燈光, 背景這些也是固定的,即便要加入自己劇團的元素,修改的力度也並不大。
而這一回的創新版,為了能讓更多人瞭解這門藝術, 除去傳統的根本不能改動之外,其餘都要進行改革和創新,加以年輕的元素。為此, 徐京墨還特地千里迢迢地跑去北京請教一位曾經制作過青春版《牡丹亭》的白前輩。
沈禾沒有一起過去。
兩個崑劇團合二為一後, 沈禾和徐京墨就像是紅青崑劇團的夫妻檔一樣, 徐京墨全身心投入創新版崑劇時, 她也在為此努力, 一邊提升自己的唱功和基本功,一邊也在和兩位團長一起商量配樂的改動。
作為導演之一的江楠, 與沈禾配合得也頗佳, 兩人對李香君這個人物的揣摩與看法很是相似, 沒幾天就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週日還一塊出去逛了街, 吃飯時正巧聽到有人提起千宗集團,江楠便提了喬弘追過她的事情,沈禾對喬弘頗有怨氣,沒忍住提了喬弘暗中使絆子的事情,江楠聽了也很是氣憤,罵了喬弘幾句,開始吐槽喬弘追她時幹過的傻事。
女人建立友誼的渠道之一——有個共同的吐槽物件。
沈禾與江楠在餐廳裡數落喬弘的各種缺點,以及他的自以為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整整兩個小時,連一口水都沒喝,離開餐廳的時候,只覺神清氣爽。
本來兩人還約了晚飯,但阮甄給沈禾發了條微信,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個骷髏頭的表情。
與阮甄多年閨蜜,沈禾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與江楠一說,江楠也爽快地表示理解,這讓沈禾對江楠又多了幾分好感,隨後打了個車匆匆趕去阮甄的家。
一敲開門,無精打采的阮甄就悶悶地說:“我辭職了。”
沈禾一驚,問:“為什麼?”
阮甄說:“受不了那個神經病老闆。”
沈禾敏感地問:“是不是因為我和京墨的事情?”知道喬弘暗中使壞的事情後,沈禾並沒有瞞阮甄,她只覺得喬弘為人不夠大氣,還整天跟個幼稚鬼一樣,仗著家世好肆無忌憚地欺負人,她也怕自己閨蜜以後會受到委屈,所以並沒有瞞她,直截了當地和她說了。頓了下,她又說道:“我和京墨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真的,我也很怕你夾在中間難做,畢竟喬弘是你老闆,他給我和京墨使絆子,你也不能怎麼樣……”
阮甄搖頭,打斷了沈禾的話。
“你和徐京墨的事情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辭職的念頭在我心裡已經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其實工作強度並不大,雖然整天加班,但是也不算忙,我只是受不了喬二少了,他真的跟個神經病一樣,真的很神經病。”
阮甄想找點其他形容詞,然而思來想去都沒有神經病貼切。
只好再而三地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