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被人取笑,微臣好歹也是七尺男兒,總是要些面子的,被取笑得多了,自然得咬緊牙關多學多練,怎麼著也得爭這一口氣。”
馮諭瑧輕笑:“果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說起來,這些年倒真是苦了周卿了。”
“太后言重了,能為大梁、為太后效命,是微臣之幸,又怎敢言苦?又怎能說苦?”
馮諭瑧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不過聽著他說這話時的語氣,也可以想像得到對方臉上的認真與誠懇。
她微微一笑。
“此番滅夏國,揚我大梁國威,周卿亦是勞苦功高,早前周卿說心願是讓寧大夫為你診治,不過那本就是應該之事,算不得數。哀家這會兒還想再問一問周卿,可想要什麼獎賞?升官?或是別的什麼……”
穆元甫腳步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前行:“論功行賞,官自然是要升的,否則會讓世人以為,微臣這幾年在邊疆白浪費糧食,半點貢獻都沒有。”
馮太后沒忍住輕笑出聲:“周卿言之有理,這官必是要升的。總不能讓周卿白白遭人誤會了。”
聽著身後女子的笑聲,穆元甫只覺得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臉上亦不知不覺地露出了笑意,語氣自然也就輕鬆了幾分:“正是這個理兒!想當年,微臣初到定州,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微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跑到邊疆來,純屬給人添亂。”
“唉,都是那句什麼‘白無一用是書生’給連累的。”
馮太后又是一聲輕笑:“可真是難為周卿了。”
穆元甫臉上的笑容也不自覺地燦爛了些許:“不過,後來微臣用實力狠狠地抽了他們一記耳刮子,抽得他們再不敢亂嚼舌頭。”
“周卿確實不曾辜負哀家所望。”馮太后讚許地道。
穆元甫臉上的笑容有須臾的凝滯,不過也很快掩飾了過去,繼續說起了這些年在邊疆所經歷之事。
他說的都是些輕鬆的小事,語氣也相當的輕快,引得背上的馮太后淺笑聲不絕。
他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若是一直可以這樣就好了。
馮諭瑧也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可以和曾經的太祖皇帝有如此的相處時候。她更加沒有想到,不過數年不見,曾經的穆元甫彷彿變了一個人。
不過,這樣的穆元甫,她卻不討厭。
“周卿放心,你的功勞,哀家都記在心上,待來日許將軍回朝,哀家必會論功行賞,也好讓世人知曉,玉人公子周季澄,乃我大梁文武雙全的棟樑之臣。”
穆元甫低聲回答:“多謝太后!”
無論他多希望路可以長一些,時間可以慢一些,他終於還是揹著背上的女子,到了一處樹蔭底下,將她安置在圓滑的石塊上坐好。
他單膝跪下,望向女子受了傷的左腳,見傷處周遭的衣裙都磨損了,輕輕覆上去,對方立即痛得縮了縮,他當下便不敢亂碰了。
“無妨,不過是些擦傷,想來無礙。周卿,你去四周找找,看鳳驊可還活著。”馮諭瑧吩咐道。
穆元甫不放心她:“微臣還是在此守著太后,待上官將軍來了再去找人。”
結盟
馮諭瑧想了想, 也就同意了。
她如今傷了腳,若是有個什麼,沒個幫手, 一時還真的應付不了。
見她沒有再讓自己去找鳳驊, 穆元甫便知道她是同意了自己的建議,略鬆了口氣。
他還真的怕她堅持, 因為若是她堅持,他根本拒絕不了。
他又望向她受傷的左腳, 略帶著幾分擔憂道:“太后的傷,只怕要早些處理。”
馮諭瑧略一思忖, 吩咐道:“你在這附近找些止血草來,哀家略略處理一番便好。”
曾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