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起來了。
“查!便是把府裡翻個底朝天,也務必把這狠毒之人給我查出來!”
“兇手自然是要查,但如今更為重要的,還是把楊公子的傷治好。”穆元甫又道。
永和大長公主一頓,嘆息一聲:“大夫方才說了,雖然不是什麼罕見的毒,但是傷在臉上卻是個問題,縱是拔了毒,可臉上的傷……若想回復到從前,怕是難了。”
“多請幾位大夫看看,總會有法子的,還請大長公主多多費心。”穆元甫誠懇地道。
永和大長公主頗有幾分意外地望了他一眼,點點頭道:“難為你有這份心,倒也不負沐春與你相識一場。”
穆元甫垂眸沒有再多說,腦子卻已在飛快地梳理起一切可疑人物。
毒是衝著他來的,是為仇,還是利益之爭?
他想到了已經一命嗚呼的原身周季澄。
或許,應該去找珠兒問一問。他有了主意,只是想到延昌郡主對這具身體的“垂涎”,又有點頭皮發麻。
孃的,去找自家外甥女問句話,還要想方設法護著貞操,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暗罵了一聲,只覺得這賊老天對自己著實是充滿了濃濃的惡意。
既然有了決定,他便不再耽擱,只是當他真的去找延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昌郡主時,方知道今日延昌郡主出門訪友並不在府中,據聞得過幾日才會歸來。
他無法,唯有耐心等待。
天色漸暗,明月高掛夜空,灑落滿殿的銀光。
明德殿內,馮諭瑧緩緩翻看著今日剛修編好的半部典籍。
雖然只得半部,但也是聚賢館那幫文人學士們將近兩年的心血,馮諭瑧心中亦稍有安慰。
常言道,文能□□,武能定國。一個國家若想長治久安,文武必要兩抓,缺一不可。
以武開國,卻不能以武治國,這一點她相當清楚。
她正看得入神,忽然,從她身側伸出一隻手,把她的書奪了去,耳畔亦響起了屬於男子的溫潤嗓音。
“夜深了,太后也該就寢了,明日再看也不遲。”
書被奪走,她也不惱,只無奈地笑了笑,任由對方替她解去身上的披帛:“哀家一時看得入了神,倒勞鳳公子久等了。”
鳳驊望向她的眼神充滿了綿綿情意:“鳳驊等一等倒沒什麼,只是莫要讓這價值千金的春霄久候。”
馮諭瑧輕笑,素手輕抬,鳳驊立即伸手握著,四目相對間,攜手步入寢殿。
清風輕拂,本是灑滿了大殿的月光,羞澀地、緩緩地退了出去……
待身側女子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鳳驊緩緩地睜開雙眸,透著微弱的燭光,視線緊緊地鎖在女子的臉上。
良久,他伸出長指,隔空細細地描繪女子的面容,一筆又一筆,神情極為專注。
直到落下最後一筆,他才自嘲般地勾了勾嘴角。
看,無論何時,哪怕在她熟睡的情況下,他依然不敢有半點放肆的舉動,依然只能如此小心翼翼。
次日,馮諭瑧準時在卯時一刻起來,在玲瓏的侍候下洗漱,而後坐在梳妝檯前,宮女琥珀熟練地替她挽好髮髻,正欲取過眉筆,一直靜候一旁的鳳驊阻止道:“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