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非朕沒心情判斷,朕只聽到幾個關鍵詞。
枉、死、的、小、皇、子。
文、美、人、落、了、龍、胎。
天要亡朕啊這是!
不給人活路!
朕看了看左右兩邊腿上抱得頗是舒服的李才人和孫寶林。
算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什麼的改日再說,朕還是當回昏君渣男吧。
於是朕左右開弓刷刷兩腳,把她倆直接踢飛了出去。
並不是朕強壯勇武力大如牛,而是這些妃子們都太虛弱了。
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一個個全都瘦成皮包骨頭蘆柴杆,走一步喘三喘,隨便一甩就下去了。
朕從前的審美頗是扭曲。
不不不,現在不是吐槽朕審美的時候。
從前的朕審美再扭曲,好歹能讓文美人懷孕啊!
一想到接下來朕也要讓後宮的某個妃子懷孕,朕就覺得這個世界對朕充滿了惡意。
朕對面前這些搶著想懷朕的孩子並弄死其他人的孩子的妃子們也充滿了惡意。
朕從來沒有動過這等雷霆之怒,臺階下的錢德妃和王昭媛腿一抖,也跪下了。
跪就跪了,還在那裡爭辯:“文美人身邊服侍的人都是陛下欽定,除了孫寶林被文美人視作姐妹,誰還能接近她給她下毒?”
“李才人昨天不是剛剛藉口道喜硬是湊過去探望嗎?”
“所以才被你們選作嫁禍栽贓的人選呀!”
嘰嘰喳喳,不拉不拉。
朕聽得很是頭疼。
朕一頭疼就昏昏沉沉。
這很符合朕昏君的名號。
以前但凡有人在朕的地盤掐架,最有效的止戰方法就是把他們統統拉黑。
於是朕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全都拉下去,各打一百大板。”
朕身邊的總管太監高公公好心提醒朕:“一百大板會要人命的。”
也對,朕只是昏君,並不是暴君。
不但不是暴君,相反,朕覺得朕還頗算善良,以人為本。
“那就……”朕對打板子沒有概念,“打到求饒為止吧。”
結果第一板下去,李才人就哭爹叫娘地求饒了;孫寶林只會嚶嚶地哭;王昭媛和錢德妃是名門之後,比較有骨氣風範,互相拼著勁不肯求饒,意志雖然堅定然而身體卻很誠實,扛了七八板先後暈了過去,朕敬她們是條女漢子;趙婕妤……
趙婕妤驚恐:“為什麼臣妾也要受罰?”
“因為朕公正公平,一視同仁。”
趙婕妤能屈能伸:“臣妾現在就求饒,是不是就不用挨板子了?”
“不是。”
揍完了妃子,朕並不覺得開心。
朕現在不但是個風流渣男,還是個會家暴的渣男了。
還一次家暴了五個老婆。
但家暴並不能挽回小皇子的生命,更不能解決朕眼前的難題。
聽說宮鬥這種事情,比較容易出現在腦子糊塗、沉迷聲色、寵幸佞臣、智商捉急的帝王晚年後宮中。
可是朕才二十三歲,正當壯年。
不過腦子糊塗、沉迷聲色、寵幸佞臣、智商捉急這幾點,朕好像有點符合。
朕五歲登基,當了十八年皇帝,從職業生涯的角度來看,也差不多到晚年了。
這個年代的人平均壽命只有三四十歲,從生理角度看,朕離晚年也不遠了。
朕頗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