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青紫一片,一眼就看著讓人心疼。
又覺得憤怒。
小孩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痛的說不出話,在她懷裡閉著眼,氣息都很弱,送到衛生所的時候她還被那個主治給破口大罵。
大媽是全科,相當臃腫,看著都像個庸醫,但心腸特好,應昭也幫不上忙,把包裡的新衣服遞給護士,在外面等。
專注過頭,沒接手機,等到發現的時候喬含音已經打了幾百個電話了。
她進裡頭看,小姑娘醒了,看上去怏怏的,瞧見她看了一眼,應昭一邊接電話一邊從兜裡掏了個星球杯衝她笑了笑,好像是這樣吧?
星球杯……打工的前臺結賬的給的,原本是少幾角錢當作替補給的,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也給她了。
之後……就沒之後了。
她也沒去在問那個主治,萍水相逢,也沒什麼好問的。
這麼一年年的,也都忘記了,記憶殘片再次拾起,也回憶不出自己當初是什麼具體的心境。
殘片裡的孔一棠,小一號的,就是病怏怏的。
原來是那時候發生的事兒嗎?
她閉了閉眼,最後嘆了口氣。
孔一棠沒想到她到底還是記起來了,是一套……衣服是娃娃臉的襯衫,裙子是焦糖色格子的長裙。
那個時候看真的很好看了。
給喬含音的,要是真的被她穿了去,在學校裡更是趾高氣揚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