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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誰能拒絕孟湘呢?
於廉嘴閉的緊緊,猛點頭。
“那南金棠沒事了吧?”
於廉眼神遊移,像是藏不住心事,掂量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是不會當著她的面撒謊,便照實說道:“他什麼事情也沒有,身體很健康,就是在散發熱氣的地面上躺久了,燙的臉上的面板有些脫落。”
這該怎麼說?自作自受嗎?
孟湘放下了一樁心事便越發感激於廉了,無論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還人情的最好辦法都是請人吃飯,就沒有一頓飯解決不了的事情,不行就兩頓。
正好猗蘭書院每個月的下山日就快到了,在孟湘的盛情相邀下,於廉磕磕巴巴地同意了。
雖然她知道南金棠一點事情也沒有,不知為何他在書院裡卻裝作大病纏身的模樣,似乎連床都下不了了,一連請了好幾天的假。
孟湘本以為他在裝病逃課期間能安分一些,誰知道她中午用膳的時候,一個面生的學子趁人不注意將一個小紙團投擲進了她的懷裡,她的眼皮一跳,直接將那個小紙團拂落於地面,裝作沒有看見,起身準備離開。
結果,走在小徑上的時候,突然躥出一個涕泗橫流的學子,雙手還捧著那個小紙團,泣聲道:“你就快收下吧,我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成,他非要整死我不可好啊,行行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眼見著孟湘鐵石心腸的模樣,那個學子就更加惶恐,甚至向前一撲要去抱孟湘的大腿。
她連忙後退了兩步,無可奈何道:“你先告訴我是誰的紙條我才能收。”
那學子抹了抹眼淚,不住地抽噎,“還會有誰啊,是笑閻王啊……”
孟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學子記得直跺腳,死命地將紙條往孟湘懷裡塞。
“是……是南金棠。”
她恍然大悟,然而那個學子不願意再糾纏,將那張紙條扔到她的袖口處,便沒有再看一眼,逃也似的離開了。
孟湘低頭看著那張撞到袖口又落到地面上的紙團,輕聲嘆了口氣,還是拾了起來,湊近了些才發現那張皺皺巴巴揉成一團的紙上帶著濃豔甜美的香氣,開啟紙團,發現紙張也與平常用紙不同,上面似是撒了金粉,在陽光下耀眼的很。
孟湘兩手夾著那張紙,隨意晃了晃,走到一顆樹下,才仔細閱讀起來。
清風撩起紙張底部,那張香噴噴的紙箋像是害羞了似的總是想從她的手中逃脫……
清風撩人不倦,一時想不開竟去掀孟湘的衣襬,卻被她腰間的佩玉壓了下來,可是那佩玉也在一瞬間被鼓起,輕輕磕在了門扉上。
“咚——”
她抓住玉佩仔細檢查了一下,屋裡卻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
“誰呀,進來——”
孟湘翻來覆去看那枚玉佩,沒見到有缺口裂縫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她剛抬起頭,眼前的門卻猛地被人開啟,南金棠一身象牙白綢長衫,青絲用白玉簪子鬆鬆垮垮地綰在腦後,原本名貴華麗的大官人如今身上只有黑白兩色,卻不顯寡淡。
“你在門口站著做甚?難道要給我認錯嗎?”
“呵呵……”
南金棠深深蹙眉,轉眼卻露出鮮豔的笑容,一臉熱情地招呼她,“快進來吧。”
孟湘這是 下山
終歸還是如了南金棠的意,即便是一場鴻門宴,但只要想到孟扶蘇跟孟子期也在她便能鼓起勇氣。
夏季偷偷到來,熱騰騰黏糊糊的季節真是讓人難受,山上至少還有風,山下就更熱了。
孟湘難耐地揪了揪衣領,扭頭對於廉道:“我這也是第一次下山,所以……”她一攤手,笑著看著他。
於廉默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