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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期嚇得臉色一白,拼命地探出身子去拉她,好在正握住了她的胳膊,孟扶蘇也幫著將她給拉了上來,三人來不及細說,就見那些人已經追到了牆根下。
“走!”孟湘率先從牆上跳下去,突然腿一軟跪了下去,孟扶蘇跟孟子期立刻慌了手腳,大喊一聲“娘”,便都跳下去了。
孟湘白著臉,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疼出的冷汗,笑道:“沒事,就是有些崴腳了,咱們快走。”
孟扶蘇跟孟子期對視一眼,便都鑽進她的胳膊下,一左一右,扶著孟湘走出了那條巷子,卻依稀聽到後面有人道:“繼續追,就不信追不上,只要他們還在這縣城裡就逃不了咱們庾大官人的手掌心。”
庾大官人?
孟扶蘇將這條訊息在腦子裡打了個轉,便對應上了號,心裡卻恨上了這位罪魁禍首。
“這庾大官人在城裡的勢力不小,咱們還是找個地方藏藏為好。”孟子期常出門在外,自然也知道這人是誰,心裡發愁三人要藏在何處,然而,一抬眼便見著毛三兒站在巷子口朝三人招手。
孟子期一喜,直接道:“三兒,快給我找個地方藏藏。”
“我早瞧見了,陣勢夠大啊,不愧是我哥!”毛三兒笑嘻嘻地走在前頭,“跟著我就行了。”
孟扶蘇、孟湘齊齊扭頭去看他,合著他們兩個是認識的,剛剛在路上碰見的時候,他倒是裝的挺像。
被他們兩個這樣看著,孟子期也不好意思起來,他撓了撓頭,“啊,這不是怕那個古里古怪的人瞎攀扯嘛。”
“是啊,兄弟們幹什麼的都有,不就是為了混口飯嘛,再說了我通常都是偷那種看上去就不在意丟幾個錢的大人物,這叫……劫富濟貧!”毛三兒一邊腳步輕快地帶著路一邊回頭道。
孟子期哈哈大笑,“跟你兄弟這麼久,卻不知道你是女的,哈哈,可笑死我了,你毛三兒居然是個女的。”
“哥是瞧不起女的唄?”毛三兒臉上笑嘻嘻的,但話音明顯帶了一絲試探。
孟扶蘇跟孟湘都聽出來了,唯有孟子期傻乎乎道:“我嫌棄什麼,你要是女的我還高興呢,我兄弟總算不整天像個兔爺兒了。”
毛三兒聽了他的話非但沒怒,反倒露出更加欣喜的笑容來,“近來孟哥也不常出來了,我還以為孟哥要好好相夫教子了呢。”
“哈,那是最近有事兒,不過以後我就會定居在縣裡了。”孟子期看上挺高興的。
孟湘則與孟扶蘇無奈對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孟子期一件事——傻孩子,人家是在對你說人家是兔爺兒的事情生氣諷刺你呢,偏你聽不出來。
毛三兒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孟子期的這種聽不出話裡有話的樣子,她帶領著幾人在縱橫交錯的小巷裡繞了一圈又一圈,才進了一處正面對著河渠的大院。
大院
大院當中種著一棵合歡樹,樹下坐著一個彤衣婦人,她手裡擎著個玉嘴長煙杆,時不時放進嘴裡吹雲吐霧一番,這婦人雖穿著豔色衣物,卻也壓得住,雖然頭生了幾根白髮,身材卻與雙十年華的小娘子們差不了多少,看上去頗有風韻,只可惜她的一雙眼睛不知出了什麼變故,竟蒙著一層看上去就貴的白綢。
他們幾人還未開口,那婦人便微微一笑,“三兒,帶了什麼朋友回來?”
毛三兒笑嘻嘻地衝她撒嬌:“玉娘,我這幾個朋友惹了事,借這兒藏藏。”
“藏唄。”玉娘不在意地吧嗒一口煙,“不過,你這朋友腿腳不便是不是要找個人來看看?”
還沒等幾人回話,她就只見嚷著:“書呆子,書呆子!”
“咦?”毛三兒口中剛發出疑問聲,大院偏房的門一開,走出個手裡拿著書卷,頭上戴著書生巾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