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寧望也不是個真“小”孩兒。
從認識到現在,言驚蟄在寧望身上感受到最多的也不是言樹苗, 而是他自己的學生時代。
刨掉“父親”這一身份,言驚蟄只是一個不擅交際,訥於言辭的社恐,除了段從和言樹苗,他不習慣、也不喜歡與任何人有過近的肢體接觸。
擁抱這種行為太親密,寧望又太高,心理與生理真的是兩碼事。
“有點兒彆扭。”言驚蟄也沒遮掩,露出不好意思的眼神,詢問寧望,“要不我再摸摸你的頭,行嗎?”
剛才在寧望家裡抓他頭髮,他似乎也挺喜歡的。
本以為按照寧望的脾氣,肯定又得炸毛,結果寧望什麼都沒說,沒不高興也沒顯出失落。
他回到言驚蟄面前,輕輕蹲下了。
言驚蟄心底浮起一種很奇異的感受,把手搭在寧望頭頂揉揉,指縫埋進柔軟的髮絲,像在捋一條大狗。
“生日快樂。”
他對寧望又說一次,拍了拍這個毛茸茸的腦袋。
收回手,言驚蟄正想往後退一步,方便寧望站起來,大腿處突然勒上來兩條胳膊——寧望伸手抱住他,腦門兒頂住言驚蟄的小腹,飛快地磨蹭兩下。
言驚蟄下意識要推人,還沒等他使力,寧望已經鬆手起身,原地蹦蹦,輕快地跑走了。
現在的小孩是真……
被這猝不及防的“擁抱”弄得有些臉熱,幸好這個時間周圍沒什麼人經過。言驚蟄低頭拽拽衣襬,趕緊也朝樓道走。
從電梯出來,言驚蟄專門掏手機看了眼時間。
已經快十一點了,段從沒發訊息,估計家裡還是隻有言樹苗自己。平時這時候言樹苗早就睡覺了,家裡沒人他肯定不能安心上床,十有八九還在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