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
“不用,沒關係。”他溫聲表示,“你少玩點遊戲,有空多休息。”
“別管我。”寧望的臉立馬一拉。
言驚蟄就識趣地閉上嘴,撿幾塊賣剩下的麵包,裝好回家。
有了那天的開頭,之後兩人的交流就逐漸多了,言驚蟄偶爾會把多做的晚飯給寧望帶一點,寧望時不時的也會跟言驚蟄閒聊幾句。
從他的言談裡,言驚蟄斷斷續續地拼湊出一些零碎的資訊:寧望有學校,但他不想上,喜歡打遊戲,現在是什麼工作室的代練打手,覺得自己很厲害,希望能被正規的戰隊選上,成為職業的電競選手。
家裡跟他意見相左,他乾脆就輟學,連生活費也不要,自己一邊接代打,一邊在便利店打工。
言驚蟄知道自己一直很土,從小就跟同齡人有資訊差,接觸的新鮮事物總比別人晚好幾拍。
但寧望所表達的這些觀點,還是讓他有點兒吃驚。
男孩子愛打遊戲他能理解,以前上學的時候系裡也有成天翹課在寢室打遊戲的同學。
只是沒拿到學位證是言驚蟄一輩子的遺憾,他沒想到對現在的學生來說,大學也成了說放棄就能放棄的東西。
十年後的寧望又會是什麼樣子,會成為另一個落魄的自己嗎?
見言驚蟄出神不吭聲,寧望眉毛一抬,問他:“你不信我很厲害?”
“嗯?”言驚蟄斟酌一下用詞,“沒有。我就是覺得輟學有點可惜。”
寧望直接忽視他後半句話,把手機往言驚蟄眼前一舉:“哥很c的好嗎?”
“別覺得代練不算工作,我現在接單的錢比在這打工多多了,幹完這個月就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