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寺內僧人,稍後便分散著去附近山裡找人。”餘琰緩步走進殿門。
“神秀長老佛法高深,丁某有所耳聞,今日得見長老出任監寺,實在是應有之理。這次叨擾神秀長老,丁某慚愧。”丁四老爺見是餘琰,而不是住持神晦,不免愣了一下,但隨即他就想到了什麼,便又強撐著露出笑容。
“丁老爺客氣了,丁老爺之事,貧僧又怎可袖手旁觀?不過丁老爺,令千金練有拳腳武藝,恐怕會去找往日認識的一些江湖好友,這躲進山裡的機率,終究是不大。”餘琰又說道。
這般世道,這丁葵兒都一言不合離家出走,又豈會躲進山裡,避而不見,做那種執拗小女兒性子才會做的事?
恐怕眼下透過一些江湖好友的路線,早就跑到那些門派裡頭去了。
闖蕩江湖的,亦有女子。而江湖門派為了發展,不光只收男弟子。通常情況下,女子無疑是和女子在一起更合適,這樣其他人才不會說一些閒話。
畢竟一女子和兩三男子時常聚在一起,又有誰會相信這幾人之間的關係,是正常的呢?
而丁葵兒有其生母出身的優勢,認識江湖中的一些女子就更加容易了。
丁四老爺聞言一怔,道了一聲謝,便連忙下山。
這時候,寺內的僧人都已經聚集起來了,一眾僧人看著已經下山的丁四老爺,又看著將黑的天色,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澄衍越眾而出,說道:“神秀,眼下天色雖然還沒黑下去,但這一進山,也很快就天黑了。縱使我們熟知山路,怕也不好找人啊!”
餘琰聞言,就面無表情的看了澄衍一眼,然後語氣淡然的說道:“所以這就是住持為什麼讓我拿主意的原因。”
“你……”澄衍氣憤,卻也沒有再說下去。
這神秀得了異術,誰也不知道他藏著些什麼沒有露出來,加上從他師父那得知就連住持都對神秀忌憚無比,他還是不要招惹神秀為好。
“那麼便各自去附近山裡找找吧,不到天亮雞叫時,都不準回來。明日早課不必做了,我會找人來加餐。”餘琰吩咐道。
“是,長老。”眾僧連忙答應,聽到有加餐,不少僧人臉上都露出些許喜色了。
一日兩餐是此地習慣,雖說他們也餓不著,但哪有暢快吃來得舒服?更別說這加餐,通常可是意味著一頓好的!
餘琰目光一轉,忽然覺察到僧群中的神圓有話要說,但卻又不敢,心中的畏懼之意不斷被他感知到。
這讓餘琰不免好奇。
於是他看了一眼手中已經顯化的絲線。
手指輕輕一抖。
神圓那圓潤的體格,頓時就往地上一倒。這一摔之重,那張圓臉直接就成了豬肝色。
餘琰便出聲道:“神圓師弟怎麼了?若是有恙在身,那便不必去了,好生歇著就是。”